法庭上,金誌泉陳述離婚理由:“尊敬的審判長、各位陪審員……家庭生活上,葛萍萍疑心重重,無事捕風捉影,鬧得四鄰不安;工作上,葛萍萍經常來公司無理取鬧,擾亂公司正常工作秩序……簽於此,我向法院提出離婚申請。”
“審判長先生、各位陪審員,金誌泉所說的離婚理由非常蒼白,他現在為什麼要和我離婚?無非是他在我的幫助下,注冊並發展壯大了綠海園林綠化公司,有了錢有了勢,就喜新厭舊,吃喝嫖賭,五毒俱全,”葛萍萍說,“我知道金誌泉早就有和我離婚的打算,因此,我搜集了不少他和一些女人打得火熱的證據,不瞞各位,我還委托他人拍了一些相片和視頻,有些情景不堪入目。在我們的婚姻上,他就是過錯方,可我念在孩子的份上,不想讓孩子在一個單親家庭成長,才一直容忍著和他生活下去。今天呀,金誌泉提出離婚,我沒意見,但他要淨身出戶。如果他現在撤訴,看在孩子的分上,我願意給她一次機會,將那些我收集整理的證據永遠埋在心裏。”
金誌泉做賊心虛,聽葛萍萍這樣說,開始膽怯了。
……
審判長和金誌泉是朋友,擔心葛萍萍當眾拿出金誌泉的過錯證據,對金誌泉不利,就在金誌泉和葛萍萍爭論一番後,假惺惺地說道:“本庭認為,葛萍萍和金誌泉還有感情基礎,不宜離婚……”
這樣一來,金誌泉和葛萍萍離婚暫時擱淺了。
……
這次法院應訴後,葛萍萍嘴上雖說不願意離婚,但在心裏產生了為自己尋找後路的想法。她在庭上說的搜集到金誌泉和幾個女人的豔情證據,是她信口說的。她知道時間長了,金誌泉會知道的。因此,為了搞到金誌泉的過錯,她決定繼續派人跟蹤金誌泉,取證。以前她找過幾個私家偵探,可金誌泉這家夥太狡猾了,都沒有搞到有力的證據。現在這事,該找誰幫忙呢?
在葛萍萍為這事劃魂時,沙長懷來了。
“沙總,你來了正好,”葛萍萍讓沙長懷坐下,向他訴說了心中的委屈……
沙長懷聽了,看著葛萍萍試探地說道:“葛總,關於金總在外在搞女人的事,我們聽了許多傳言。可是,作為一個成功男人的妻子,你要有顆包容的心啊。這男人呀,在外做點事,不容易,有時候逢場作戲,都很正常……”
“逢場作戲?這男女的事能逢場作戲麼?!”葛萍萍不滿地看了沙長懷一眼。
沙長懷心裏好笑,嘴上卻說道:“葛總呀,你可別生氣,我就是這麼一說。”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呀,都不是好鳥!”
“你可別冤枉我呀,我可是老實人。”沙長懷裝著很冤枉似的。
葛萍萍沒在意他的神態,而是一幅好生疑惑的神情,問道:“額,沙總,你和金誌泉那王八蛋又不認識,怎知道他搞女人的事啊?”
“是這樣的,葛總,金總可是綠海園林綠化公司的老總啊,是公眾人物,因此,他在一些娛樂場所的個人愛好,我們自然知道啦。”
沙長懷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更加增添了葛萍萍對他的恨意。聽沙長懷說金誌泉在娛樂場所有個人愛好,心機一動,對啊,這事啊,我何不委托沙長懷幫我搜集證據啊。於是,她將自己的想法對沙長懷說了。
沙長懷說:“葛總,金總既然和你沒有感情了,你幹媽要搜集他的證據啊。男人啊,有幾個情人,正常。照我說啊,這事呀,算了。”
“不行,我不能這麼便宜金一泉,那個王八蛋……這關係到離婚時,我們共同財產的分割問題。”
“是這樣啊,那我幫你留意吧。”
……
倆人說了會兒,葛萍萍請沙長懷到酒店就餐。也不知是葛萍萍有意的,還是沙長懷有意的,或者是兩人都有此意,倆人中午都喝多了酒。沙長懷借著酒意向葛萍萍信口雌黃,訴說了他的不幸:“葛總呀,這家家呀,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就說我吧,我家那位兩年前,不知發的哪門神經,竟然拚死拚活地要跟我離婚,我問她離婚的理由,她就說和我沒有感情,過夠了,哎……”
“這麼說,沙總,你現在還是單身?”葛萍萍聽了,心裏一動,溫情地看著沙長懷。
“恩,”沙長懷點點頭,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說,“葛總,這些年來,在他人麵前,我事業有成,表麵上風風光光,可實際上,一個家庭沒有女人操持,日子苦呀……不瞞你說,有些女人,甚至是小姑娘曾經追過我,可我這麼大歲數了,不能禍害人家啊。”
這話,讓葛萍萍聽了好感動,金誌泉那王八蛋就專門禍害年青姑娘,而同樣是成功男人的沙長懷卻有顆金子般的心。想到這,可能是酒精作怪的緣故,此刻的葛萍萍對沙長懷頓生好感,站起來,走到沙長懷身前,親昵地拍了下他的肩旁,沙長懷順勢握緊了她的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