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一定有一顆幹淨純潔的心,值得人信任。

“小白,唐悅是不是見了什麼人?”女人總是敏[gǎn]得可怕,安懷穀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對麵辦公室的百葉窗上,說:“那窗簾,上周離開的時候是開著的。”

她可以想象,在唐悅坐在辦公室她躺在床上睡覺的這段時間,有個人進了唐悅辦公室,為了掩人耳目防止人看到或者是其他什麼目的,她們將窗簾拉上了。

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沒人知道。

這之後,唐悅的工作狀態變得心不在焉,連重要文件都忘在了辦公室。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安懷穀想得心煩意亂,所有的不快都表現在了臉上,白漠輕猶豫了一番,告訴她說:“安姐,唐助理她……見了謝相遇。”

最不想聽到的名字從白漠輕嘴裏說出來,安懷穀垂眸笑了笑,她想表現的不在意,可看在對方眼裏,卻是自嘲和難過。

白漠輕安慰的拍了拍安懷穀肩膀,手順勢放在她肩膀上,“安姐,別多想,她們沒什麼的。”

都過去式了能有什麼?不過是前任之一而已。

安懷穀抬頭挺胸,瞬間鬥誌昂揚,老娘什麼沒經曆過,不就是一個糾纏不休的前任嘛!

她啪的一聲放下咖啡,像一隻隨時能上場鬥啄的大公雞,昂頭說:“唐悅敢玩前任現任糾纏不清的遊戲,我打斷她腿,看她怎麼劈。”

不過,話說回來,她剛剛和白漠輕抱在一起讓唐悅看到,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當初白漠輕去檔案管理部門工作,就是因為自己喜歡她,雖然後來弄清楚,這種喜歡隻是一種很單純的喜歡,無關男女之情,但唐悅心裏一定不是這麼想的。

時至今日,她和白漠輕稍微親近一下,唐悅都會醋得不行,表麵上大大方方若無其事,回到家就開始折騰自己,所有的醋意不宣泄得淋漓盡致絕不停手。

安懷穀又慫了,不能和唐悅正麵剛。

她決定和謝相遇私下聊聊,探探情況。

會議後半程,唐悅頻頻走神,白漠輕和安懷穀抱在一起的畫麵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還有緊緊相隨的另一個畫麵,謝相遇抱著自己,濃重的黑眼圈,雙眼通紅噙著淚水,像拽著救命稻草一樣拽著自己的衣角姿態卑微毫無尊嚴地乞求自己再給她一個機會……

蕭刑看出了唐悅的異樣,從會議開始她就不在狀態,中間五分鍾短暫休息去辦公室拿了文件回來後,更是精神恍惚,一眨不眨地盯著會議桌中央的綠色盆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她在看唐悅,景天慕在看她。

這次會議,是酒店開發項目在蕭氏集團商榷的最後一次會議。酒店大樓整體已經完工,布置設施酒店員工全部到位,隻等開業剪彩後正式投入運營。

酒店事業部從蕭氏集團拆離,成立為專門的酒店管理公司,公司地址定在酒店大樓附屬樓,後續所有關於酒店的事務,不需要再到蕭氏集團總部大樓開會商討。

這意味著,景天慕見蕭刑的借口越來越少。

然而這並不是景天慕真正在想的事情,她在想白漠輕。

從天海國際酒店分開後,景天慕對蕭刑的心態起了很微妙的變化,她看著蕭刑的時候會想到白漠輕。

她不止一次夢到白漠輕,夢到自己和她相處得十分親密,像情侶一樣依偎在一起吃飯看電影。甚至和她坦誠相見,做了夫妻間才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