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漠輕的名字,緋月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回頭看了看雲夙,不知道要不要把白漠輕回十一重天告訴蕭刑。
輕輕應該是不想讓蕭刑知道的,不然也不會一句話都不和蕭刑解釋就離開了這裏。
緋月心裏打定主意,回頭看著蕭刑,語重心長道:“她走了,你忘了她吧。”
“緋月,你胡說什麼呢!”雲夙皺起了眉。
蕭刑看向雲夙,從她眼裏能看出她知道白漠輕去了哪裏,再看緋月,緋月也是知道的。
蕭刑伸手握住緋月手腕,白漠輕離開後又回來的畫麵如電影一幕幕在她眼前呈現,蕭刑鬆手,舒了口氣,呢喃道:“原來是回十一重天了。”
“我睡了幾天?”
緋月抬起手掌朝她比了個五,“五天。”摸了摸剛剛被蕭刑握住的地方,有些涼。
“她一直沒有回來?”蕭刑撐著床起身,眼神漸漸恢複清明神采,完全不像之前,一副被人拋棄的樣子。
緋月點頭,跟著站了起來,瞥了眼放在床邊刻看起來有些礙事的沙發,連忙將沙發收了起來。
“輕輕說,如果她很久不回來,可能就是回不來了。”剛還想著隱瞞,這會兒蕭刑已經全知道了,自己說不說都一樣,緋月順勢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說:“我覺得她肯定會回來,這裏不僅有你,還有我,她怎麼舍得不回來。”
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說不定等上個幾百年她才回來,那時候,自己都和雲夙生下小崽子了。
看看雲夙的肚子,再看看自己的肚子,生孩子這件事好像有點困難。
“她不回來,我可以去找她。”蕭刑笑了下,不過現在,她要先去找另外一個人。
幾天不見,恍如隔世,再見到司寇言,她穿著金色抹胸露背晚禮服,看起來端莊大氣優雅高貴,坐在化妝間的鏡子前,閉著雙眼。
她身前,一個穿著小西裝的男化妝師俯著身給她畫眼線,她身後,一個打扮時尚靚麗的發型師正在給她梳理做好沒一個小時的新發型。
助理小喬拿了兩瓶礦泉水回來,隨意地靠坐在旁邊的旋轉椅上,把一瓶水放在梳妝台上,擰開另一瓶喝了起來,“言姐,晚宴之後還有個私人飯局,祁導的。”
她正說著,遠遠看到化妝間門口走來一個人,仔細一看,是蕭總。
如入無人之境,蕭刑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司寇言的化妝間,小喬趕緊咽下剛喝進嘴裏的那口水,放下瓶子站了起來,“言姐,蕭總來了。”
司寇言早已察覺到了蕭刑,嗯了一聲,不疾不徐地對幾人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還差幾筆畫好眼線,化妝師阿v抬眸看了眼來人,蕭總的大名如雷貫耳,天生貴胄帝王氣勢,他有強迫症,不做完一件事渾身不舒服,但是對上蕭刑,還是放下了眼線筆,和其他幾人一起離開了化妝間。
小喬走在最後,關上門後站在門口等著。
化妝間安靜下來,蕭刑站在司寇言身後,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裏相遇,蕭刑直視司寇言眼眸,如星辰的眸光漂亮又吸引人,司寇言偏過視線躲了一下。
蕭刑抬手搭扶在椅背上,“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去了雪域,什麼都不做又離開了,司寇言,漠輕她回了十一重天,你不回去嗎?”
司寇言抬眸,鏡子裏蕭刑神色淡然自若,司寇言站起身,她穿著一雙十公分高的高跟鞋,站起來之後的氣勢不輸蕭刑,臉上漾開一抹優雅的淺笑,“她離開之前找過我,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留在這裏?”
剛說完,全身一疼,像被人扼吭拊背,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