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刑側頭說道:“放心,她不會傷到懷穀的。”眼裏有淺淺的笑意,似乎很滿意小橘貓被安懷穀帶走。

“我不是擔心安姐。”白漠輕放出神識看到安懷穀抱著小橘貓親她的臉頰,在她橘白相間的貓毛上留下一個個口紅印子,擔心之餘又生出同情,“我是擔心小橘貓……”

化身為吸貓狂魔的安姐,抱著小橘貓進了辦公室,怕貓跑出去,還特地反鎖了門。

蕭刑寬慰道:“懷穀喜歡貓,不會虐待她的。”

白漠輕點頭,她已經看到安姐有多喜歡貓了。

可那種喜歡對小橘貓來說,也是一種虐待吧?

坐在對麵清楚地看到蕭刑眼神變化的鄭燕飛,將目光挪到白漠輕身上凝神看著她,上次隻道白漠輕和司寇言的關係不一般,沒想到和蕭刑的關係也不一般。

在兩人察覺之前鄭燕飛收回目光輕咳了一聲,繼續之前被打斷的話,“蕭總,我帶司寇言來這裏,是因為她給我看了一張照片,和我說了一個故事。”

鄭燕飛的目光又落在白漠輕身上,蕭刑順著她的目光回頭看了白漠輕一眼,轉回頭時眼神刹那間變得銳利,“什麼照片?什麼故事?”

清冽的聲音帶著迫人的氣勢,鄭燕飛心跳如雷,硬著頭皮迎上蕭刑的目光,穩住聲音讓自己不要顫唞,說:“照片上那個人,想必蕭總已經猜到了是誰,正是此刻站在你身後這位,白漠輕。”

話說完,心裏忽然平靜了許多,麵對沉默的兩人,鄭燕飛笑了起來,她肯定,蕭刑對白漠輕的事情一定感興趣,隻要有興趣,那麼作為合作的籌碼,她們的合作機會將會從渺茫變成極有可能。

白漠輕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垂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攥了攥,她從沒想過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蕭刑感覺到了白漠輕的慌亂,她的呼吸本來是緩慢的,在鄭燕飛說了她的名字之後,呼吸的節奏驟然變得短促。

人在心慌的時候,會無意識加重呼吸汲取更多的氧氣來平緩心跳。

蕭刑皺了下眉,漠輕在心慌什麼?

人都是討厭威脅的,鄭燕飛並不想在這件事上吞吞吐吐讓人心生反感,“蕭總,你想聽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司寇言和我說了什麼,我也是聽了她對我說的故事,才答應帶她來這裏。”

“抱歉……”白漠輕出聲打斷了鄭燕飛,對蕭刑說道:“蕭總,我想我還是出去比較好。”

顯然,白漠輕不想聽,一點也不。

白漠輕說完不等蕭刑做回應,徑直開門走了出去。

她沒有立即離開,關了門後站在門口閉眼做了個深呼吸,深深的吸氣,然後緩緩地吐出。

說不清自己為什麼不想知道司寇言和鄭燕飛說過什麼,她隻是下意識回避這件事。

世間的事總是那麼巧,司寇言忽然在這時候給她打來了電話。

看著從黑名單裏放出來不久的電話號碼,白漠輕猶豫了下,點了接聽。

溫和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從電話那端傳出,司寇言問道:“漠輕,有空聊聊嗎?”

“聊什麼?”白漠輕恢複了平靜。

吱嘎,身後的門忽然打開,蕭刑站在門後看著白漠輕,白漠輕回頭,神情驚訝,司寇言的回答在這時從聽筒裏傳了出來,“聊聊蕭刑吧,那天我離開後,和她單獨見過麵。”

蕭刑聽到了,伸手拿走了白漠輕的手機,擅自掛斷電話然後把手機還給她,說:“那天我回家之後,在你找我之前,我和她見過麵。”

白漠輕臉上的驚訝更甚,蕭刑冷眸看著她,幾秒後,溫柔地笑了起來,“我們應該坦誠相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