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沒有了動靜,緋月躡手躡腳打開門瞅了兩眼, 見安懷穀不在了,舒了口氣, 大大方方走了出來。

走到茶幾旁往廚房方向看了一眼, 連忙捂住眼睛。

廚房裏正上演著活色生香的擁吻。

偷偷張開爪子, 白漠輕勾著蕭刑脖子微微仰頭,而蕭刑一手扶著白漠輕的腰,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唇.舌.交.纏,吻得讓人熱血沸騰。

情不自禁地吞咽了口口水, 緋月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目不轉睛地看著白漠輕和蕭刑親密。

綿長的一吻,直到她們身後傳來咕咚咕咚的水開聲,兩人才分開。

白漠輕睜開眼睛,餘光瞧見廚房外有個人影,轉頭看到緋月,臉頰頓時發燙,沒想好怎麼解釋,畫麵一轉,蕭刑抱著她回了臥室。

看著白漠輕和蕭刑在原地消失,身旁響起砰的一聲關門聲,緋月看了看臥室又看了看廚房,歎氣,蕭刑又要折騰她的輕輕了。

這麼折騰,也不知道輕輕受不受的了。

吻又要落下,一個情緒複雜的眼神出現在白漠輕腦海裏,白漠輕想起了司寇言,忙抬手捧住蕭刑臉頰阻止她的吻,“阿刑,我今天遇到司寇言了。”

聽到司寇言的名字,蕭刑停下了動作,“你在哪裏遇到了她?”

掐去讓自己吻她那一段,白漠輕把今天遇到司寇言發生的事全告訴了蕭刑,說完發現,蕭刑的表情不對勁。

蕭刑神情凝重,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白漠輕,調查之後,司寇言的身份很正常,從小到大的成長曆程,表演履曆,都有照片為證,與自己一樣,有一個普通人的身份。

而隱藏在普通後麵的真實身份,無跡可尋。

白漠輕告訴她的這些,給她提供了思路,她們不是平白無故來這裏的,她那所謂的天道執行者身份,或許用典獄長來形容更為貼切。

“阿刑,怎麼了?”發梢掃過鎖骨,感覺癢癢的,白漠輕將蕭刑垂下的長發撩到身後,順勢勾住她的脖子,“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蕭刑點了點頭,有些猶豫地告訴她,“我忘記我怎麼來這裏了,從有記憶開始,我就是這一界的天道。”

沒人知道天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存在,又會在什麼時候消失,白漠輕垂眸思索了片刻,抬頭說:“阿刑,想弄清這一界的事,當下隻有找司寇言這一個辦法。”

“你想去找她?”心裏生出不安,蕭刑不想白漠輕和司寇言有太多接觸,那個女人背後,有太多秘密。

她和司寇言認識了好幾年,司寇言一直沒有任何異樣,直到自己和白漠輕在一起……

她的目的在白漠輕?

蕭刑驚坐起,展開神識尋找司寇言。

明亮的燈光下,司寇言靠著扶手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她對麵站著一個亞麻金色波浪卷長發女人,一手叉腰一手隨著說話聲揮舞,正激動得和司寇言說微博上的事。

手支著腦袋閉眼任由經紀人喋喋不休的司寇言,忽然皺了下眉,她感覺到了一道窺探的神識,發現是蕭刑,嘴角微微上翹。

經紀人陳姐看到言影後這時候還笑得出來,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拍了拍胸口,雙手合十,“小祖宗啊,你是我手裏最好的藝人,一步步走上今天的高度,花了我多少心血,花了公司多少錢,你行行好,發條微博,就說昨天那是玩笑話,其他那什麼同性緋聞,公司替你擺平……”

蕭刑收回神識,拿起手機給司寇言發了一條消息,對白漠輕說:“看不出司寇言的修為,我約她明天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