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圍著胡豔轉了一圈,發現幾個不同的地方,就是她比以前高很多了,身體輪廓也較之以前更有韻味。不過這些由不得我去細究,隻想快點叫醒她,雖然她現在躺著,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但是我直覺這隻是一種假象而已。
可是轉來轉去,瞎搗鼓了一個多小時,外麵的天已經大亮了,也沒有任何進展。我叉著腰在胡豔跟前,不得其解,這時門外傳來了打招呼的聲音:“張先生今天起的早啊!”
“是啊,今天沒課,跑個步去醫院上班也精神點。”回話的是張文。
“哎!多幾個像你這樣盡責的醫生就什麼都好了!”說話的是個婦女,然後電梯滴了一下,婦女繼續說道:“先走了,我去買菜了。對了,許小姐身體還沒好點麼?”
“沒呢,還是那樣子!”張文回到,貌似談話結束了,門鎖的聲音傳來了。
我對這裏不熟悉,不知道要躲哪裏去,出去是來不及了,現在隻能躲到胡豔房間裏。我快速掃視了一下房間,衣櫃挺大的,想跑過去,但是張文的腳步聲已經到房門口了。情急之下,我一彎腰,鑽進了胡豔的床底下。
聽著動靜,張文開了房門,在門口站了一會,像是在查看什麼。難道說他看出屋子有人進來過?其實仔細一想的話,也無所謂,大不了站起來對質又怎樣。但是在那種情況下,偷偷潛進別人的家裏,心理作用下還是很怕被發現的。
張文走到了床邊上,然後又出去了。沒過一會又進來了,他走到胡豔床頭前,輕聲吹著口哨,然後又出去了。他趕出去,床上就有動靜了,中間一塊陷了下來,然後是一雙腳出現在我跟前。
胡豔醒了?但是這雙腳,不是胡豔的腳啊。胡豔的腳後跟上有個明顯的大痣,但是這雙腳很白,沒有一顆痣,難道躺著的不是胡豔?我更加迷茫了。
胡豔先關掉了空調,再站在房門口,沒有說話。
“一會就好了,你吃過早飯出去走走,我去上班了。”說話的是張文,好像在弄早點。
“哦。”胡豔回到,聲音太細,我沒法聽出是不是胡豔原來的聲音。
胡豔在門口站了一會,又回到床邊上,坐在那裏,翻了一下櫃子上的東西。然後又出去了,問道:“你今天用不用車啊?”
這次我挺清楚了,是胡豔的聲音,雖然有些啞,但是我敢肯定是她的聲音。
“你要用嗎?你用你就開吧,我打車去醫院也一樣的!”張文回到。
胡豔沒有說話,我看不見她的上半身,所以也不知道她剛才有沒有搖頭或者點頭。沒一會張文過來了,“做好了,一起吃吧!”
我從床底下看過去,張文說著話伸手去牽胡豔。胡豔敏感的縮回了手,然後遲疑了一會,又把手伸過去了,但是張文卻沒有牽了,而是輕輕拍了下胡豔的背.兩人到了客廳,我沒法看見他們了,但是卻聽得見他們說話。他們兩個隻是官方式的話,並沒有太多私人或者細節上的內容,好像還是很生疏的樣子。
我趴在床底下,已經做好準備了,等張文一走,我就出來,問胡豔個明白。張文則孽畜,居然說讓我失憶是為了我好,怕我傷心,現在真不明白他在搞什麼名堂。
早飯很快吃完了,聽著聲音,張文已經換好了衣服,和胡豔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胡豔嗯了一聲,然後又回房間了,在衣櫃前站著。
我估計張文已經進了電梯了,所以也不怕了,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看著胡豔,她背對著我,並沒有看見我,從背影看過去,她一點都不像胡豔,我又感覺自己太衝動了。
胡豔蒙好了臉,從衣櫃上的鏡子中發現了我,嚇得往旁邊一躲,警惕的看著我,但是並沒有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