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挑釁般問道:“那大叔你信這個世界有鬼神嗎?”
本以為大叔會遲疑一下含糊不清的回到,或者用些模棱兩可的答案,誰知他很直接的回道:“人類文明有幾千年了,如果是假的話,早就會被戳穿了,不可能假到現在還很多人相信。”
“那你就是相信了,你見過鬼嗎,大叔?”我問到。
大叔吸了口氣,看了看外麵,確定現在沒有人之後從桌子的最下麵一個抽屜裏拿出一包煙,問我抽不抽,我接過一根煙,他自己也點了一根,深吸一口後說道:“這種東西,說見到過的,在鄉下的居多,城市裏麵說見到的很少,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想了一下,“應該是農村人比較稀少,城市人太多的緣故吧,人多了陽氣就重了!”
大叔搖了搖頭,說:“農村人少是事實,但不是因為陽氣弱,而是每個村子就那麼幾個人,大家都認識,如果晚上在村子裏碰到一個陌生人,自然會多注意一下,就會發現那個人有問題了。而在城市,我們每天碰到的都是陌生人,所以就算一個鬼在一麵前走過,你也不會太在心。”大叔說完指了下馬路對麵,說:“你看那個女孩,你知道她是人是鬼嗎?”
我順著大叔的眼光看去,一個女孩撐著把傘,在雨中徘徊,好像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也不像是在等車的樣子。我身體不禁寒了一下,坐在了凳子上,不讓自己顯得太高。
大叔笑了,說:“我經常值夜班的,見到的怪事多了,我給你說一個吧。”他彈了下煙灰,然後開講道:“去年這個時候,這一塊有幾個流氓天天晚上瞎混。由於我的職業原因,所以我對他們比較注意,有次我不當班,出去買煙,看見一群流氓在打架,用刀砍,當時就有個小青年被砍死了。那個青年我平時也比較留意,他雖然是個流氓,但是看的出來是很心善的那種,哪怕他那次被人砍死,我也看的真真切切,他本可以砍對方的,但是卻遲疑了一下,就那麼一下下,他就被對方捅死了。”
大叔又彈了下煙灰,我問道:“那然後呢?”
“然後?然後工作繼續唄,他的那些朋友也繼續混唄,現實不是電影,不會有個朋友離開了就會性情大變,他的那些朋友依舊晚上天天在這裏轉來轉去。並且,那個死了的小青年,我也看見他,每天晚上,跟在那些年輕人身後,低著個頭,有時候想插話,卻又沒開口。”
聽完大叔的話,我不禁吸了口涼氣,那個小青年肯定不是真的壞,或者耀武揚威那種,隻是寂寞,喜歡跟朋友在一起,就像小鴨子一樣害怕孤獨。
“其實人也好,鬼也好,有時候出了存在的形式不一樣,真的沒什麼區別。”大叔總結到,我點頭認同,這個我深有體會,但是我並沒有打算講我跟胡豔的事給他聽。
“躺那裏睡一覺吧,這雨要下到天亮,說說你喜歡的女孩什麼樣,等她出來的時候,我叫下你。”大叔說到,看來他把我當成纏女孩子的那種了,想想他肯定經常遇到這種情況,這小區這麼高檔,住的都是白富美,肯定經常有追求者纏著。
我索性點頭說好,但是描述一個人的樣子太籠統了,我就把張文的車牌號報了一下,讓他到時候叫我。
大叔眼睛一亮,笑道:“你找許小姐啊?”
“許小姐?”我納悶了,大叔點頭到,翻開了本子,指著最後一個記錄,說:“諾,這最後一輛車,就是你來之前進來的,是張先生的車,但是開車回來的是許小姐。”他說完有些深處的看著我,“小夥子,許小姐是結了婚的!”
我更懵了,胡豔怎麼又姓許了?
“你說的許小姐,是不是跟張文結婚的?”我問到。
大叔點頭道:“對啊!挺恩愛的一對,以前經常看他們一起進進出出的,但是最近兩個月,很少見到他們一起出去。而許小姐我也好像也隻有晚上值班的時候遇見過,白天她出去的時候都蒙著臉。”
經大叔這麼一說,我更確定那就是胡豔了,可是她又怎麼成許小姐了?張文的老婆不是死了嗎?三個月前,就在我麵前,我見得真真的,並且她跟胡豔差距很大,長的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