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璽還是收了一堆東西回去,印爸爸在家裏,我跟他進了房間,直接把情況跟他說了。印爸爸沉思再三,表示不肯定什麼原因,但是極有可能是養鬼,但是對於為什麼要抓胡豔,印爸爸一再分析後懷疑賽閻羅養的是十三奇,所謂十三奇就是收集十三種不同的鬼,出生就是的簸箕鬼,病死的簸箕鬼,外傷死的成年人,內因死的成年人……很多很多,其中有一種就是胡豔這種,可能賽閻羅還缺胡豔這種,所以囔囔著要收胡豔。
“他養這些鬼幹什麼用?”我緊張的問到,要說電視裏麵養鬼都是求財什麼的,但是這賽閻羅家裏也挺寒磣的,不像是求到財了,並且他就一個人,有沒家人,要那麼多錢幹嘛?如果說害人的話也不像啊,賽閻羅雖然長的凶巴巴的,但是憑良心說一句,他在我們那十裏八鄉的口碑還是挺好的,要不然他去我家的時候我爺爺也不會那麼熱情的招待他。
印爸爸蹭著腦門,點了根煙,連著吐出一團煙後說道:“養鬼有很多種,其中最毒的就是收活魂,將十三歲的男丁吊起來,然後用五行之術將他的三魂七魄逼出體內收集,這種小鬼怨氣非常重,養這種鬼多半是為了害人。”
印爸爸特別說出了最毒的那種,那麼我猜測他肯定要說不毒的那種,好形成對比,果然印爸爸接著說道:“其中最溫和的就是十三奇,十三奇收的都是枉死了,但是沒辦法投胎的冤鬼。這種性質主要是收集後養他們他們一段時候,達成契約,然後超度他們。可以說這種養鬼方式非但不毒,反而是種功德。”
“為什麼會這樣?達成什麼契約?”我迷糊了,哪有人那麼辛苦的收集各種鬼混,到最後卻是超度他們。
印爸爸笑了笑,“多半是改命吧,那個賽閻羅應該沒有後人吧?”
我點頭默認,印爸爸繼續道:“這就對了,他可能是想有個香火傳承。”
知道這樣的結果後我多少鬆了口氣,那賽閻羅要抓胡豔也不是做什麼缺德事,隻不過這是我女朋友,我怎麼也不會讓她被人帶走的。第二天我就回去拿錢了,由於還是有點怕賽閻羅,並且胡豔也想看看樂樂,所以我便把小木人偷偷埋在了胡豔家門口。
爺爺見我回來很高興,獎金也發了,但是得知我馬上就又要走後又有些失望了。我經不住老人家的挽留,便多過了幾天,期間賽閻羅來過,但是他隻是在院子裏轉了轉後又走了。我估計他是知道胡豔不在這裏,願望落空了回去吧。
在家裏我也不完全閑著,我去鎮上買了部手機,每天都打電話查漠河那邊的消息,得知五天後會連續陰雨的時候便出發了,到了印璽那邊,帶上胡豔坐上了北上的列車。火車直到哈爾濱,我們再轉大巴去了漠河,在漠河逗留了一天,坐上了去北極村的客車。
不得不說,在祖國的最北方,這裏空氣比我們那裏要好很多,天空時不時的飛過幾隻丹頂鶴,興奮的胡豔直喊著讓我看這看那。車子在北極村停下了,我們下了車,看著這個陌生的北國,有種莫名的興奮。
“先去找住的地方吧!”胡豔撐著傘,挽著我的手說到。我把裝著衣服的書包搭上肩膀,點頭道:“行,找個清靜的地方住。”
北極村雖然隻是個村莊,但是因為在中國最北的地方,時常有些旅遊的人過來,所以已經發展成一個小鎮的模樣。我們找了間民房旅館,這是個三層樓,一樓是老板自住,二樓三樓就用來出租,每層有三個房間。我們為了圖清靜,就住在了三樓,和老板談好了價,連吃一起,一百五十塊錢一天。
“現在去哪玩啊?”胡豔在房間裏有些激動的問到,拉開了窗簾,除了近處是有幾棟房子外,在過去就都是農田。
“你不是想去看河嘛,那就先去看河吧!”我說到,把東西放好,然後和胡豔鎖上房門後下了樓。下樓時有一對情侶上來,女的勾著頭,戴著一個拉的很低的鴨舌帽,我看不見她的臉。男的從我們禮貌性的笑了一下,應該是住隔壁的,我也回以一笑,下了樓。
一開始可能因為太興奮的願意沒感覺,這次來到街上就感到陣陣寒意了,胡豔沒知覺,但是我冷的不行,要知道我穿得可是T恤。我們旅館門口摩擦著手臂,店老板在裏麵看見後叫我道:“陳力!”剛剛我登記的時候填了自己的名字,所以他知道也不奇怪。
我回過頭,他對我招了招我,我進去了,他問道:“冷吧?”
我連連點頭,店老板是個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起來。要在城市裏我肯定會當成這是在幸災樂禍,不過店老板笑的比較憨,他笑完後說道:“你們這些南方來的小孩啊,就是不知道帶衣服。現在去買的話,到了你們南方又不能穿了,到時候就又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