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點多的時候就開始有人陸陸續續的來打牌了。
快到吃中飯的時候,舒宏山也醒過來了,看到林晚還沒走,還有些意外,隨即就擺出一臉熱情的笑容,說到:“難得來一趟,多玩兩天……”
林晚為昨夜的事還有些心虛緊張,看到舒宏山完全沒有察覺,應該是還沒發現合約不見了。
她鬆了口氣,做出從前乖巧的模樣說到:“好啊。”
舒宏山自己開棋牌室,自己也愛玩兩把,匆匆扒了幾口飯,就迫不及待出去玩了。
林晚也趕快吃飯,吃完了就借著教洋洋走路,在屋裏屋外到處亂轉。
棋牌室分裏外兩個廳,裏麵是大賭,外麵是普通人玩玩麻將打打撲克什麼的小賭。
顯然大賭吸引人,裏麵已經進去不少人,門也給謹慎的反鎖上了。不過隻隔著一道門,還是能聽到裏麵各種粗話、各種拍桌子咋呼。
林晚進不去,便端了把椅子,一直守在門口關注著裏麵。
而在她旁邊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開水瓶和一次性水杯,還有備好的茶葉、瓜子。
一個胖女人走過來倒水,她拿起水杯看了一眼,這一看就發現杯子發皺,好像是被人用過的,她臉色頓時不好了。看到林晚坐在旁邊,就問她:“你們是不是把用過的杯子拿出來用啊?”
林晚看了看她,她穿的衣服很時髦,脖子上帶著金項鏈。家庭條件可以,肯定會講究,而且看臉就知道她脾氣性格是個不好糊弄的。
林晚可不想讓她以為她是舒家的人,免得待會戰火燒起來,燒到她的身上。她淡然的瞅了胖女人一眼,眼神裏盡量帶著看不起,以顯示自己的身份高貴。
她不緊不慢的說到:“我不是負責人,我隻是舒家的客人。”
說完,她就朝裏麵喊了一句:“姥娘,有人找。”
她的穿著和氣質本來就與這裏充滿鄉土氣息的人不同,加上膚如凝脂,眉目清秀漂亮,身上本就有一種高貴和與眾不同,現在刻意在眼神裏帶了幾分看不起的冷淡,就更讓人感覺到了她高高在上的樣子。
錢紅梅在南湖也算是有錢人,看慣了各種巴結奉承的眼神,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對她的輕視,看到林晚一個小女孩這樣不把她放在眼裏睨她的眼神,她心裏頓時火冒三丈。
可是林晚又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她想發泄也找不到宣泄口,這口惡氣就憋在了心裏。
舒母聽到叫喚,連忙就跑了出來。舒宏山在裏麵賭牌的時候,需要她收錢,她還以為是收錢的事,立即就掀開簾子趕了出來。
隻是,剛走到錢紅梅麵前,錢紅梅心裏正因為林晚看不起她而窩火著,看到舒母老實巴交的樣子,火氣就灑在了舒母的頭上,很不滿的把水杯拍到舒母麵前,怒氣衝衝的說到:“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這些杯子都是用過的?”
舒母一看被人揭穿了,嚇了一跳,連忙慌亂的擺手,就想趕快抵賴。林晚卻這個時候不緊不慢的插了一句:“你放心,這些杯子雖然都是用過的,但是都已經用清洗過了,不會傳染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