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再不要師姐離開了。
宋淩霄怎麼也分不開玉琉璃的手,隻得任由她抱著,又蓄力穩住身形,免得兩人掉下船去。
望著小師妹淚人兒一般,宋淩霄心裏那個悸動啊,忍不住伸手撫她的臉龐,微微俯身,眼睛變得漆亮又逼人,唇便覆了上去,吻著小師妹的額頭,吻過小師妹的臉,最後,一片柔軟停在了小師妹略顯蒼白的唇瓣上。
起初隻是溫柔繾綣,一遍又一遍的細碎親吻,漸漸的,彼此叩開齒關,吻得越來越火熱,越來越深入......
“咳咳咳!”
憑空裏,突然響起一陣咳嗽聲,但兩人的吻卻任然沒有停止,那聲音的主人咳嗽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的吼了起來。
“光天化日啊,朗朗乾坤啊,我的親親徒兒啊,有傷風化啊,有辱斯文啊,狗糧猛塞我一大口啊......”
玉琉璃覺得這聲音好熟悉啊,及到宋淩霄的調情似的咬了她一口,她才猛然抬起頭來,蒼白無色的唇瓣已經變得紅腫,水光閃爍。
“師父?”玉琉璃呐呐。回頭一看,隻見船的另一頭,可不正是站著蕭玉致!跟她幼年記憶裏的一模一樣,歲月在她身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宋淩霄拉著玉琉璃的手,往前緩緩走去,聲音溫溫軟軟,“那日在山莊,你給我喂了戚神醫的藥,又強輸內力護住了我的心脈,我無意識的卻用了師父教給我的龜息大法,範堅之以為我死了,便將我葬在了西山,好在他匆匆而為,隻是隨意用了棺材將我葬了,加之師父幫忙,我出來的還是比較輕鬆的。”
“那你的傷?”玉琉璃端端打量了宋淩霄渾身,看不出半點異樣。
“有你師父我在,小事一樁!”蕭玉致腳尖一點,人便落在了兩人身邊。
春風得意莊要娶玉羅刹,這樣的事情傳遍了天下,也傳到了蕭玉致的耳中,隻是,她趕到山莊去的時候,到底是晚了一步,隻見到範堅之讓人縱火燒了山莊,又將玉琉璃送到了京城,她一人難以分_身,隻得跟著範堅之派去埋葬宋淩霄的那群人,等他們走了,她本是懷著極其難過的心痛,要將大徒兒挖出來帶回山另行掩埋,誰知,卻聽見棺材裏傳來一陣陣的響動,差點以為是宋淩霄詐屍了,她替宋淩霄療傷後,武功才剛恢複半截的宋淩霄,半夜偷偷闖宮要去撈出玉琉璃,卻在玉琉璃的公主殿外跟彈琴守夜的範堅之撞上了。
當真又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兩人便聊了大半宿。
到最後,才有了範堅之的求娶,以及將大婚隊伍特地安排到西山走那一遭。
隻為給所有人營造一副淩霄公主是“仙女”的祥兆罷了。
“當真是用心良苦啊,這酸書生,心眼可真的夠多。”蕭玉致嘖嘖感歎,又杵著兩人細細打量。
“師父我非常不能理解,明明霄兒如花似玉顏值更勝一籌,可為什麼那些男人,卻一心隻想打璃兒的主意?”
“可能是小師妹名滿江湖,不似我,碌碌無為,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名頭,卻是江湖上深惡痛絕的魔頭宋拂雲,我背了春風得意莊滿門滅口的鍋,還背了幾十樁禍人家破人亡的鍋,我說什麼了!”宋淩霄攤了攤手,十分無奈。
“哎,到底都是威名在外啊......不乏我對你倆的悉心教導!你二人也是當真聽話,牢牢記著師父教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哦!”
“算了算了,師父是個開明的人,咱們快快趕路吧,剛才撈走璃兒時,順帶撈走了她的鳳冠,這些老大的珍珠哦,夠咱們生活小半輩子的了......”
玉琉璃、宋淩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