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同黨!”
“那不是穀主救治的小姑娘麼!”
“不管了,莫輕言這個弑師的孽障!絕不能輕易放過了她!”
“她逃出穀外正好,她的髒血不配灑在虛懷穀裏,在穀外將她正法!”
一行人朝兩人逃遁的方向追去,然而清酒輕功卓越,一會兒不見了人影,眾人隻得分散了尋找。
清酒腳下不停,直逃到後山一處梅林,如今倒春寒,積雪未融,紅梅在枝頭將落未落。
清酒將莫輕言扔到地上,才能喘口氣:“爬起來自己走。” 莫輕言卻未聽見似的,縮在地上裝死。
清酒拿著劍鞘捅了捅她,問道:“你要留在這裏等死?”
莫輕言抬起頭來,瑟瑟縮縮:“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我要怎麼辦才好,師父死了,我殺了他……”
清酒扶額沉吟,她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隻是受了玄參所托,要帶她回藏龍山罷了。
玄參因藺清潮遺願,對她盡心盡力,她也定要完成玄參遺願,帶莫輕言回藏龍山。
忽然間,這梅林一頭響起一聲清喝:“莫輕言!”
聲音遠遠傳過來,莫輕言身子一顫,回頭去看。白桑站在盡頭,她手上的劍隔空指著她。
莫輕言想要爬起來,腳下一滑,又趴了回去:“師叔。”
“我不是你師叔。”
白桑望了她許久,看她趴伏在地上的模樣,她想起她不會走路時,像蟲子在地上一樣拱來拱去,一切都好像在昨日。
風吹著凋零的梅花花瓣,片片暗紅在空中飛舞。
怎麼忽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白桑握著劍的手頹然落下,她道:“莫輕言,我今日饒你一命,他日再見,必不留情……”
莫輕言趴在地上癡癡的看著白桑。白桑再抬眸時,眼中隻有冰冷:“從即日起,你不再是我虛懷穀弟子,與我,與虛懷穀,再無瓜葛!”
莫輕言不明白,她甚至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殺了玄參,此時那感覺已經追了上來,心裏尖銳的疼。
莫輕言兩手前攀,手腳並用的爬起來,越急越不知道如何站立,又跌了回去:“師叔。”
白桑轉過身,冷冷的說道:“現在滾出虛懷穀,我不想再見到你!”
“師叔,不要!你別丟下我!”
“師叔!”■思■兔■網■
莫輕言叫著白桑,直到再看不見白桑的身影,她眼中淚水落在雪地裏,她突然捂著自己心口,把自己蜷縮起來:“好疼啊。”
“這裏好疼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殺了師父,我隻想師父快些好起來。”
“不要丟下我,不要又留我一個人。”
許久許久,清酒走到她身邊,在她跟前蹲了下來,手背拂去她眼角的淚。
這是這冰天雪地裏,莫輕言唯一能感受到的溫暖。 她回過頭,趴在地上看她。
清酒摸摸她的頭,垂眸望著她,神色悲憫,說道:“好可憐啊。”
“你無處可去了嗎?”
“跟著我罷。”
“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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