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身死,我以為這樣就完了,後來在魚腹的這段時間裏,我發現這隻龐然大物並沒有想象中的暴戾恐怖,剛開始,我是認為它還是挺溫順的。然後,我回想當晚的遭遇,雖然天很黑,但是那天夜晚裏,我發現有人在暗中害我,我不知道那人是用了什麼手段。使得這隻龐然大物突然變的暴戾凶狠,直接一口吞了我。到現在為止,我都不清楚到底是誰要害我,我往日與人和睦相處,也從來沒有得罪過誰!我想不通,我這一死,我那老爹,還有我那兒子可怎麼活!”何大柱說到這裏,有點硬咽了,聽他的聲音很無助和傷心。
“你說有人害你,你可有什麼證據嗎?你確定害你的是一個人嗎?”我是感同深受,同時我心下有很多疑惑,我說道,“隻要有線索,這個仇我會想辦法幫你報的,你安心離開好了!”
“我能確定,我看的真切,就是一個人影,他在沙丘林裏點了蠟燭、還有香灰,我能看到, 也能聞到!”何大柱十分確定的說道。
如果有蠟燭,有香灰,那說明一定是在做法,是一個道士。如果是這樣,那就太恐怖了,居然跑到黃河二曲來做法害他,這是有多大的仇恨。
“你確信,你沒有得罪什麼人?”我重新想確認一下這個問題。
“我沒有!不止是我沒有,我的家人也沒有,以前有人溺水了,我們家離的近,我都是馬上下水,替別人打撈,從來沒有收過一分錢,這行善的事可沒有少做,村民是有目共睹!”何大柱顯得很無辜說道。
“既然這樣,那真是一件蹊蹺的事了,這完全沒有證據線索!”我歎了口氣說道。
“我根本就出不去,想搜集證據也不可能了。說到報仇,能報則報,我知道以我的能力不可能,我隻希望,那人不要傷害我的家人,現在我隻想著能夠出去,希望你能把我撈出去,最後見一見我的老爹、媳婦還有我的孩子!我不想一直被困在這裏!求你了!”何大柱顯得很無助說道。
“讓我從魚腹裏,將你撈出去……這個……!”我頓了頓,我意識道,這確實是個大難題,“說實話……我撈屍無數,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的情況,
讓我從魚腹裏,將這何大柱撈出去,先不說這條魚會不會配合我張開嘴,讓我進去撈,就算它配合我,讓我進去撈,那還得在我淹死前找得到他才行。
這難度真特麼太大了,我是一個頭兩大,我該怎麼撈他上去。
何大柱是知道我很為難又道:“我現在在魚腹之中,我的屍體,我的魂魄都出不去,但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有一個重大發現。這隻龐然大物並不是我們表麵上看到的這麼簡單,它白天不會出現,隻會在晚上出現,而且它很怕光。原先我是認為它很溫順,但這幾天我是感覺它溫順的過了頭,我發現它不似一個活物,它更像是一個被控製的‘包囊’,將我的魂魄和我的身體一起封印在裏麵,我根本就出不去,它不動時,我就能醒過來,它開始動時,我就失去了自由,好似無形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束縛我,我是動不了,也叫不出聲來。”
聽到這裏,我是震驚不已,難道這隻巨型的娃娃魚並不是真的娃娃魚,隻是一個障眼法,就像吳長風所說的那樣,隻是蒙蔽人的雙眼而已。
以何大柱的說法,這應該是一個類似於儲物袋的封印,然後在上麵施加了障眼法,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人的道法是相當的高了,不說和吳長風媲美,也應該可以追上一追了。
“難怪,從我下來後,這家夥就一直閉著兩隻眼,一動不動!正常的魚是不可能這樣的!”我想到了之前,它的雙眼,那更像是一雙人的眼睛在窺視,具體背後是怎麼樣的一雙眼,就不得而知了,“你就沒有想過試試,它張嘴吐泡泡時,你的魂魄衝出來?”
何大柱顯得很無奈,帶著一絲絲的畏懼說道:“我試過好幾次了,每次我通過它的大嘴看到外麵的光亮時,我就拚命的往外衝,但每一次的衝擊都會被無形的屏障彈開,每一次衝擊對於我的魂魄也都是消耗,我再想,再這麼下去,我可能要魂飛魄散了!”
聽何大柱這麼一說,我更能確定我的想法了,這就是一個類似於儲物袋的封印,是將何大柱封印在了裏麵,不僅殺了他,還要消耗他的魂魄,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要讓何大柱魂飛魄散啊,這手段真是太絕了。
如果想把何大柱撈上去,一定得先破了這禁製,說到解除封印禁製,在吳長風的傳承裏,我也有點了解,隻是從來沒有試過。
我看著眼前似在沉睡中的龐然大物說道:“我現在初步確定,你確實是被封印了,而且很有可能還是人為的!如果想要撈你上去,我看,必須得先把這封印給解除了!”
“那封印得怎麼解?”何大柱有點急了。
“這個……我其實隻是一名撈屍人,說到解除封印,得找道術行家!”我有點無奈的說道,“不過,我對封印還是有一點的了解的,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