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說後麵好像有個東西側坐著,我們小心翼翼的沿著台階走了上去,靠近麵前的四腳桌,仔細一看果然是有一個東西冒出頭來。
“媽啊!這尼瑪是個人的頭啊!”黃信失聲叫了出來。
我也看清楚了,這冒出桌麵來的東西真是一個人頭,還帶著一個帽子,類似於古時候的軍帽,從側麵看過去,這個麵容顯得很呆滯,不像個正常人的麵容,而且很奇怪,這麼多年了,這皮膚不應該會保存的這麼好,太特麼不正常了。
黃老爺子連忙捂住了黃信的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閉嘴!還想不想活了?”
我也是差點叫了出來,不過我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一個人頭而已,沒有讓我太失態,就是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特別瘮人。
黃老爺子的膽比我肥多了,他居然繞到了紅帳桌子的後麵,仔細查看眼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也緊跟著他繞了過去,黃信呆在原地不敢出聲,也不敢動。
走的近了,老爺子才呼出了一口氣,貌似緊張的情緒得到了舒緩。
“老爺子,怎麼了?”我小聲問道。
“我道是啥子呢?”老爺回過頭小聲說道,“就是一個木偶而已,不是屍體!”
黃信一聽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心裏弦總算是可以鬆一下了。
我大著膽子,走了過去,我倒是想知道這個把我們魂都快嚇沒了的東西是什麼模樣。
我從外麵繞到四腳桌內側,這時我才發現裏麵是內有乾坤啊!裏麵有一個小型石桌,這就像我們現在說的茶幾一樣,很矮。這個石桌邊上對放著兩個小木凳,都是嶄新的,除了有些灰塵。
我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令我們嚇的魂都快沒了的東西,這個木偶看上去和正常人大小差不多,不像大堂下麵的木偶高大威猛的。
因為是側麵坐在一個小凳子上的,所以從外麵看過來,顯得比較矮,隻看到了個頭。
再因為存在視覺差,光線又很暗,所以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頭擺在四腳桌子上,再配上這光線效果,就會顯得很詭異了。
眼前的這個木偶是和下麵的完全不一樣的,這個木偶頭上戴有一個類似於將軍的帽子,穿著一身盔甲,麵容更為生動一些,我說的生動是指,在一個本不會存在生命體征的物件上麵,嫁接上類似於一個活人的頭,還很逼真的那種,這生動,也就無法讓人接受了。
事實就是這樣的,他的雙眼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就像一些小零部件拚湊出來的,應該不止是木材,還有石膏之類的原料,還有一些不同的就是,它的麵色是很蒼白的那一種,嘴唇是用鮮紅類似於朱砂的東西塗上去的,像嘴紅一樣,但確實是有嘴形的,這一白一紅看上去,即使在黑夜裏也能夠亮瞎眼。
現在這個木偶麵容是呈現思考狀,低著頭看著石桌,我第一感覺是,難道石桌上是有什麼東西。
我隱約看到石桌上是一盤沒有下完的棋,灰塵還沒有完全清理完,貌似棋局隻下了一半,或許棋桌上麵有玄機。
“我們把桌子上麵的灰塵都去掉吧!”黃老爺子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
我正要吹掉灰塵,黃信一把阻止了我說道:“還是不要隨便亂動,誰知道會不會從哪個牆邊上冒出來無數飛箭,把我們當場射成刺蝟!”
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擔心了,古時候的藏兵室都愛玩這一套的暗器,我猶豫著看向黃老爺子,想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黃老爺子也是看著我,似乎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了,在這裏什麼都有可能,誰知道等著我們的是不是機關。
我突然想起了李瑋瑋,她是靈體,她應該可以多少感受到哪裏危險或是哪裏不危險,可我就是想不通了,這裏似乎就是沒有出路了的,李瑋瑋和明寶怎麼就失蹤了,她現在會是在哪裏?
“小吳,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人好像來過這裏?”黃老爺低沉著嗓子湊我跟前說道。
如果真有人來,那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我最希望聽到,李瑋瑋來過這裏,另一種是不我願意聽到的,就是顏如帖那個慫蛋來過。
“您認為誰會先我們一步來這裏?”我想了一會兒問黃老爺子道。
“八百年了,什麼人都有可能,我就隻是猜測!”黃老爺子像是在跟我打啞迷一樣。
“那您的意思是——?”我大概能猜測出黃老爺子是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說,這裏既然有來過的痕跡,但沒有看到人骨頭,或是屍體什麼的,也沒有破壞一磚一瓦,說明是活著離開了,不管是人還是鬼,隻有這裏的灰塵有動過,其它地方都沒有動過的痕跡,說明關鍵點肯定是在這裏。
黃老爺給了我一個眼神,意思是不便多說。
“好吧!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小聲回道。
“叔啊,你們倆這是唱哪一出?”黃信看著我們這一去一來的,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好啊,你們要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