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師有些納悶,搞不清楚魏國棟的態度,雖然別墅出現骸骨的事情更重要,但自己的行蹤又不必隨時報告。
“招魂。”林大師的話語開始減少,打量著魏國棟,已經生出了戒備心理。
我看到這場麵,心中一驚,魏國棟來者不善,平時在林大師麵前跟一條哈巴狗似得,現在強勢得一塌糊塗,根本不在乎林大師的威嚴,隱隱有撕破臉麵的跡象。
“幹!還招那王八蛋的魂,讓他早日去投胎吧,如果不是他的魂魄在搞鬼,我會如此被動嗎?”魏國棟破口大罵,如果石澤的屍體在他麵前,怒火中燒的他肯定會將其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林大師啞口無言,鬼魂做什麼事情他也無法控製,畢竟石澤是自己的徒弟,偏偏平時擺出一副慈悲為懷的虛偽麵孔,石澤更是萬分敬重自己,在外人眼裏關係很親密。
魏國棟狐疑地看著林大師問道:“你是不是控製石澤的魂魄,讓他來禍害我?”
林大師神情悲苦地說:“當然不會,石澤的魂魄被我用來鎮壓水鬼了,否則我肯定將其超度。”
“為什麼不超度?他可是知道當初的事情,要知道我為了滅口將殺手都幹掉了。”魏國棟陰狠地說道,不知不覺間吐露出一個大秘密。
我已經知曉三年前的經過,但魏國棟和林大師都不知道,聽到這些話語,心中頓時一驚,魏國棟會如何處理自己?
雇傭的殺手都被幹掉了,掩人耳目非常重要,尤其是在李瑋瑋的骸骨在河邊別墅被發現的情況下,魏國棟肯定不會允許再有信息泄露,很可能會下殺手。
悄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開始準備逃跑的路線,該死!河岸上一覽無餘,而河中可是死水,陰氣很重,詭異情況才平靜幾天,再碰到髒東西就倒黴了。
不過相比於直接被殺,貌似被髒東西沾染也不算什麼了,反正結果都一樣,默默無聞地又往河邊走了幾步,準備見勢不妙就跳進水中。
聽說子彈進入水中幾十公分就沒有威力了,不知是真是假,此時也隻能希望看的地攤雜誌是現實現象。
林大師還在辯解:“石澤很重要,必須用來作為鎮壓水鬼的基石,無可奈何的事情。說不定是有其他人冒名報案,才會如此。”
話音剛落,我心中就是一咯噔,林大師真是口不擇言,你就是知情人之一,卻說出有人冒名報案,簡直是找死,生怕魏國棟懷疑不到你的頭上。
果不其然,魏國棟立刻眯著眼盯著林大師,神色不善,磨著牙齒慢慢說道:“知情人都已經消失或被我控製住了,如果說還有人可能背叛我,大師你覺得是誰呢?”
被稱作大師是很爽的事情,林大師平日裏受到的恭維不計其數,耳朵都聽出繭子了,現在卻聽得一身冷汗,嚇得瑟瑟發抖。魏國棟已經懷疑是他計劃報案了。
林大師急得額頭冒汗,張開嘴巴卻不知如何辯解,知情人早已不多,偏偏此時發生了別墅的事情,真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裏,有口難言。
“咱們不能亂,水裏的冤魂還沒被完全解決呢,我徒弟不一定能一直壓下去,先處理完別墅的案件再說。”
“抓住他,扔水裏去,既然徒弟不行,再加上師傅呢?”魏國棟麵色冰寒地下令,身邊的壯漢立刻上前,將林大師抓住,使其動彈不得。
林大師高聲呼喊求饒,但魏國棟已經下定了決心,必須要不留後患,至於河底的冤魂,他已經不信任林大師的話語了。
三年前冤魂纏身,林大師出現解決了麻煩,並誇下海口說冤魂已經被鎮壓,絕對不會出事,卻接二連三的發生情況。魏國棟就是個傻子都知道不能繼續相信了。
見勢不妙,我立刻就開始往河水跑去,剛走出沒幾步,肩膀處落下了一隻手掌,扭頭一看,人高馬大的保鏢已經趕來,手勁非常大,如同鉗子般鎖住肩膀,捏得生痛。
保鏢向老板問話,得到的命令是一同扔進水裏,不管道士還是撈屍人,魏國棟已經厭煩透頂,隻希望都盡快消失。
保鏢們舉著我和林大師,走到岸邊,往水下一扔,這和我原本的計劃一樣,便沒有反抗,順其自然。而林大師不斷地掙紮,竟然掙脫了束縛,掉在地上。
地麵上許多鵝卵石,林大師慘叫一聲,繼續求饒,魏國棟不聞不問,保鏢們也不再舉起,直接用腳將林大師踢到岸邊,林大師的手扒在石頭上,不願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