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午就回來的,在我從河西別墅回來之後,那裏真的出事了,還是這麼邪性的事。我替那個倒黴的年輕人感到悲戚,自己把自己的手剃成了骨頭架子,就算是清醒過來,也差不多會 瘋了吧。
我仔細回想林雪說那個年輕人應該和我的身份差不多,那就是玄門的人了。當時在現場,那個會議帳篷裏走出來的,好像出了林大師也沒有其他的大師了吧?
“不對 !”我心裏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念頭:“你說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林雪失神的看著我:“我身份有限,沒資格和他們接觸 ,聽到好像有人叫他肖澤。”
“肖澤?小澤?石澤!”我瞪大了眼睛盯著林雪:“你告訴我!真的是石澤?他那麼厲害,出事的怎麼可能是他?”
林雪被我一吼反倒是情緒穩定了一些,反問道:“我隻聽到那個王局長都很尊敬的老頭叫他 肖澤還是 小澤,是不是你 說的人,我也不知道。”
我大聲的咒罵 了一句,還是不願意承認,但是心裏卻已經有了判斷。林雪說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石澤。那個老頭應該就是林大師了,我趕緊去 給石澤打電話。
電話通了,沒人接聽。我更加的心急,還是不敢也不願意去想,石澤是林大師的徒弟,昨天在民國拋屍地的時候 他那樣挑釁我們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而且我回來的時候,石澤還是好好的,怎麼半天的功夫,他就 能發瘋呢?
電話還是沒人接,我氣憤的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摔。付琦兒對於我突然狂躁起來很是不滿,問我又發的哪門子的邪瘋?
林雪比付琦兒聰慧一些,問我是不是認識那個叫石澤的人?我努力的平息著狂跳不止的心髒,沉聲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我可能早就死了。”
我問林雪現在石澤的情況怎麼樣了?林雪說不知道,隻知道他當時就被送到醫院了,市中心的那一家。
我立馬就往門口跑,我一定要 去看一眼。石澤的電話打不通,封鎖區我進不去。隻能去醫院看一眼了,希望 出事的人不是石澤。
林雪叫住了我:“我和雪兒陪你去吧,等下我直接送雪兒去上班了。”
我沒有拒絕,又等著付琦兒 換好了暴露的工作裝,幸好今天這丫頭也沒有 磨磨唧唧的,很快就從臥室出來了。
林雪是開車來的,一輛幾萬塊的小車。上車之後付琦兒一個勁兒的問我那個石澤到底是什麼人,我具體又是幹嘛的,還不知道我的職業。
我沒有心情和付琦兒閑扯,林雪也出言製止付琦兒,讓她安靜一點。
一路上我都在想著石澤的那隻手 ,船底骨手的畫麵也不斷的浮現。還有昨天晚上,石澤的手腕被黑色棺材裏的手臂抓住了手腕,這是不是使得他發瘋剃了自己手的原因?
林雪開起車來也是風馳電掣,一路馳行到了醫院。我去前台問了石澤的病房,但是醫院 的工作人員卻說那是重症監護病房,而且不被允許透露病人的信息。
我知道這是 正常的,警方和軍方一定會嚴格封鎖=有關河西別墅的所有事情。關鍵時刻是林雪打了幾個電話,從同事那裏問道了石澤的病房。並且拿著自己的警官證帶我去了 十四樓,石澤的病房。
到了病房門口,幾個穿著便衣的警察守在那裏。林雪說自己認識其中的人,可以過去幫我說說話。我拒絕了,讓林雪還是帶著付琦兒走吧。我不想再把她們牽扯進來。
林雪會意的拉著付琦兒下樓了,我獨自走向了病房。果然那幾個便衣立馬攔住了我,我說我是來找石澤的,我是他的朋友。
幾個便衣當然沒有放行,但是看到他們的反應我的心就涼了一截。我說出了石澤的名字,他們沒有任何過多的反應,就證明我說的人沒錯,出事的真的是石澤。
我更加想要進去,就對他們說讓他們去問林大師或者王局長,我是吳安,白天的時候也是從封鎖區出來的。
幾個便衣對我的態度也緩和了一些,其中一個轉身進了病房。開門的一瞬間我看到了一眼病房裏的情況,病床上躺的人 沒看清,但是我看到了守在病床前的林大師。
林大師好像也看到了我,那個進去的便衣還沒說話,林大師就說讓他帶我進來 。
我直接從門口走了進去,那個便衣也回到自己的崗位去了。我看著病床上 臉色蒼白的石澤,他的一隻手臂末端纏著 繃帶,光禿禿的還有微微滲出已經幹涸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