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她,自顧自的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她這種女人還會害羞?我估摸著十有八九就是裝的,尤其是我剛被李瑋瑋算計了幾次,更加對女人有了危機感。
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師父就教導過我一句話:“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東西之一,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我癱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但是手機已經沒電了,隻好隨手扔在了茶幾上。
聽到身後傳來了付綺兒的一聲冷哼,還有她用力關門的聲音,我尋思著要是這裏的什麼損壞了,我一定要和房東說清楚,和我沒關係。
幾分鍾後付綺兒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嗎,這丫頭竟然還特意換上了一套運動裝,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低著頭快速的從我眼前經過,我心中冷笑,怎麼搞的我才像是個會占她便宜的壞人似的。
我打開電視,無聊的調換著各種頻道,但是腦子裏想的還是那堆破事。李瑋瑋,河西別墅,江水,死魚,還有那個我曾經認為最熟悉的師父。
過了得有半個多小時,付綺兒終於從衛生間出來了。我心想你要是怕被我看,繼續穿運動裝啊,怎麼還是換上了一套居家的薄睡衣。
付綺兒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厭惡的在鼻子前扇著風:“你幹嘛去了?身上怎麼又臭又腥的,還不趕緊去洗一下。”
我重重的咬著後槽牙,走進了衛生間裏衝洗。付綺兒剛在這裏洗過澡,還有各種洗發水沐浴露之類混合的香味。
我的聽覺是被師父訓練出來的,嗅覺卻是天生的。我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很敏感,味道稍微重一點就覺得鼻子難受。而且我以前基本天天下水,到家之後最多用一下香皂,所以這密閉的衛生間對我來說是一種煎熬。
“算了,總比我現在身上味道好。”我自語道,我也能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全部都是來源於那口棺材,尤其是那條死魚被石澤撈出來之後,我們兩個身上都沾染上了這種味道。
石澤一開始可能還不是很確定,但是一開棺我就知道裏麵絕對有屍體。屍臭和一般的腐臭還是有區別的,我對於屍臭的氣息太熟悉了。
洗完澡之後,我稍微擦了下頭發就出了衛生間。付綺兒似乎已經把我忘記了,已經在那裏看一群小白臉演的電視劇看的津津有味。
我心裏亂糟糟的,也不想繼續和她慪氣,就想回自己的臥室睡覺。她天天夜班白天睡覺,我如果不去撈屍的時候,還是喜歡正常的生活作息的。
“你等一下。”我剛走到門口,付綺兒又叫住了我。
我回過頭看著她,心裏的怒火已經快到了臨界點:“小姐,我今天不想和你再吵架了,我好累,你愛幹嘛幹嘛,我回去睡覺,大家都好。”
付綺兒被我說的一愣,幽幽的道:“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我是先來的,這裏不是你一個人的地方。”
我心想也不是對你有意見,而是對你們這類女人都有意見。但是我實在是不想和她上綱上線的扯什麼大道理,我現在隻想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著。
我半天沒說話,付綺兒的聲音變得柔弱了起來:“我隻是想問一下,你明天晚上在不在家。我,沒有鑰匙,想讓你等我回家給我開門。”
這沒頭沒腦的又是怎麼回事?我問她鑰匙不是忘帶了嗎?怎麼還需要我給你開門。
付綺兒低聲道:“鑰匙不在家,在雪兒的包裏,她出任務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慢慢的盤算著,林雪和她是閨蜜,那麼兩個人應該都是那種職業。還說的這麼好聽,什麼出任務去了,還真會把自己說成一副高大上的樣子。
我直言告訴她,我明天白天晚上都不一定什麼時候在家。如果我在家的話可以給你開個門,不在家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付綺兒臉上滿是失落,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回了自己的臥室,然後把房東給我的鑰匙仍在了付綺兒麵前的茶幾上:“要是我明天回來晚的話,記得給我開門。”
我並不是被付綺兒打動了,而是不想她再繼續糾纏。她拿著我的鑰匙,神色複雜的看著我。
我沒心情去分析她的各種表演了,直接回自己的房間倒頭睡去了。
躺著床上,床頭櫃上我那個黑色的小包還在。裏麵是一疊寫著陰文的紋身貼,我好像還忘了一件事情。曾經在石澤臉色出現的陰文,看來我還是要盡快找機會見一次林大師了。
石澤看著穩重,但是在緊要關頭好像也有點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