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就這麼大,唯一的門被劉叔給鎖上了,我現在是無路可逃了。
我小心的叫了兩聲劉叔,他還是隻發出獸類的低吼。他已經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了,他現在就是明寶。
劉叔直接朝我撲了過來,我隻能躲閃,還得注意不能傷到劉叔。但是這裏的空間實在是太狹小了。沒多長時間我就被劉叔抓住了,我們互相抓住了對方的手。
劉叔的力氣很大,也不知道是他本身就這麼有力,還是被明寶附身的緣故。
我和劉叔僵持著,突然劉叔歪著腦袋,對著我的手背直接一口咬了下去。我吃痛之下想要擺脫,但是卻掙脫不得。
劉叔並沒有咬住我的手不放,很快他就鬆開了的我的手,卻轉而把還粘著我的血的嘴貼近了我的脖子。
剛才我的手被咬了一口,知道要是被劉叔咬住了脖子,我這條小命就算是報銷了。
情況緊急,我努力的挪動身子,想要遠離劉叔,但是仍然被死死的摁住。
我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劉叔的對手,隻能大聲的呼救。天無絕人之路,砰然巨響之中,房門被踹開了。
我看到是石澤進來了,我還沒來得及請他救我,石澤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來,隻是四肢並攏的用手砍了一下劉叔的脖子,劉叔手上的力道就突然消失了。
劉叔直接趴倒在我身上,我把他從身上推開,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石澤過來幫忙,把劉叔扶到了床上,然後又從包裏取出了一道符紙。
“有水嗎?”石澤急聲問了我一句。
我趕緊點頭,問他是不是渴了?石澤白了我一眼,我趕緊從桌子地下把那個暖水瓶拿了出來。記得好像是昨天燒的開水了,已經冰涼了。
我問石澤這水能喝嗎?石澤示意我把桌子上的碗拿過來,然後又讓我倒半碗水。
我趕緊照做,石澤把那張符紙拿在手裏,口中念叨著什麼,然後手上又快速的畫了幾個動作。
‘嘭’的一聲,那張符紙竟然憑空燃燒了起來。我被石澤這變戲法一樣的作為給驚住了,石澤沒有理會我,自顧自的做著事。
符紙燃燒之後,石澤把它拿在手裏讓它燃燒了兩秒,然後快速的把符紙摁在了水裏。時機把握的剛剛好,符紙入水的時候正好燃燒殆盡。
做完這一切之後,石澤就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直接倚著床腿坐在了地上。我趕緊詢問石澤的情況,石澤對我擺了擺手,說自己沒事,讓我趕緊把符水給劉叔灌下去。
我趕緊照做,端著一碗黑色的水就撬開劉叔的嘴,全部灌了下去。
把碗放回桌子上之後,我也慢慢的滑到了地上,和石澤坐在了一起。
“大師啊,你沒有把明寶的骨頭燒掉嗎?它怎麼還沒走?”我看著手上那圈牙印子問石澤。
石澤還沒有回答我,背後的床卻突然顫抖了起來。我和石澤趕緊從地上站起來,看到劉叔躺在床上抽搐。
石澤讓我幫他按住劉叔,然後兩指並攏又在劉叔胸前點了幾下,劉叔‘哇’的一聲把剛才我灌進去的符水又全部吐了出來。
我剛想問石澤這符水吐出來是不是就沒用了,但是劉叔已經睜開了眼睛。我怕劉叔再跳起來咬我,就慌忙躲到了石澤的身後。
“小吳?這是?”
我聽到了劉叔在叫我,看了一下劉叔,他的眼睛已經恢複了神采,心裏總算是踏實了。
劉叔好像很虛弱,我扶著他才能勉強的坐起來。
劉叔有些迷茫,但是很快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急聲問我:“小吳,那隻大狗呢?我看到你那隻狗好像不對勁啊。”
我手上受傷的地方被劉叔抓住了,疼得齜牙咧嘴。劉叔趕忙鬆開我的手,問我手怎麼了?
我支支吾吾的道:“這是,被咬的。”
“剛才那隻大狗?”劉叔顯然並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一切,這明明就是他咬的,不過他說是明寶咬的好像也說的過去。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艱難的點頭。是劉叔自己這樣說的,我也隻好認同了。
劉叔也是從來沒有見過有外人來我這裏,對於石澤很是好奇。我隻對他說這是我的朋友,石澤高冷,隻是敷衍的和劉叔打了個招呼,就沒再搭話。
劉叔又問我那隻大狗呢?我告訴他那不是我養的狗,不過這兩天老往我家裏跑,剛才被我踹了兩腳就跑了。
劉叔也沒有再多問,隻是歎息說自己還是不年輕了,竟然被隻狗給嚇暈過去了。
可能是因為石澤在場,劉叔有點不適應,過了沒多大會就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