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這麼衝動?你們覺得皮特思的死還不夠嗎?”皮特思就是剛剛被詩人殺掉的騎士的名字。而且他雷爾托說的也沒錯,皮特思的死完全是因為他們的衝動。
衝動往往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一次五人衝動的代價就是皮特思的死!
“哼!”詩人隻是冷哼了一聲,那道散發著藍色光芒的眸子之中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在裏頭,其實對於他而言,生死隻是小事罷了,因為他在這幾百年的時間裏已經見過了太多的生死了,甚至讓他到了麻木的地步。
即使是一個人,如果像是詩人這樣,見過無數生生死死,恐怕也會麻木,更何況詩人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還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人,其實他需要從人類上學會的東西還有很多……
氣氛在一時間顯得有點怪異,一方麵則是以雷爾托為首的五人,帶著憤怒看著詩人和流茫兩人,但是卻誰也沒有動手,因為他們沒有確切的把握能對付詩人,尤其是雷爾托,他不得不考慮即使幹掉詩人,自己這一方是否還能全部活下去。
詩人剛剛的那一擊雖然簡單,但是帶給雷爾托的震撼卻是不言而喻的,作為騎士團的副團長,他可是知道自己手下騎士的裝備有多麼的精良,但是這些精良的裝備在詩人以及他手中那把鏽跡斑斑的鐮刀下,完全如同一塊豆腐一般。
相比於雷爾托的瞻前顧後,詩人和流茫兩人則是一臉淡然,從他們的臉上完全看不到任何緊張的神色,他們完全將雷爾托一行人視若無物。似乎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
這樣的氣氛一直持續了很久,雙方都沒有說話。不過最後還是讓詩人給打破了,他扛起了沾滿了未幹鮮血的鐮刀,看著雷爾托等五人說道:“你們幾個到底打算怎麼樣?我可沒這個時間和你們杵在這!”
按照詩人的想法來看,他現在人也殺了,買賣之前也是談崩了,想要弄到星雲鐵也隻有各憑本事了,雷爾托雖然沒有展現出絕對強大的實力,但是詩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一頭金發,有著深褐色眸子的家夥肯定不簡單,因為這是他的直覺,他相信他自己的直覺。
“嗬嗬,既然如此。那恕我打攪了!”雷爾托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詩人和流茫在內,他不但沒有糾纏於手下的死,反而是率先道歉。完全是在示弱……
“頭,你怎麼能這樣!”
“頭,皮特思不能白死了!”
“頭,你怕什麼,我們打不了跟他們拚個你死我火!”
……四名騎士你一言我一語,語氣顯得很是激動,要不是因為雷爾托是他們的上司,他們恐怕早就動手了。畢竟在過往的記載中他們教廷騎士何時遇到過這樣窩囊的事情?你要是打不過跑還好說,可這明明還沒打呢,就認慫了,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夠了!”雷爾托怒吼了一聲,那深褐色的眸子轉動著,盯著自己的手下一一看了一眼,四名騎士也是頓時啞火了。完全沒了聲音。“你們既然叫我‘頭’,那就要聽我的。現在,我們走!”說完,朝幾人示意了一下。
雖然看不到此時四名其實的麵容,但是能清楚的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不甘。不過在雷爾托的要求下,他們還是啟動浮力鞋,飛往遠方的天空。
待自己的四名手下飛離一段距離後,雷爾托也是回過頭來,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笑容,加上那金色有著淡淡波浪卷的頭發,顯得煞是迷人,完全是偶像級別的人物。
“偉大的詩人!”雷爾托一開口,流茫就覺得很有問題,之前是為了交易,這麼稱呼詩人沒錯,但是現在為何還是這個稱呼,這讓他很不解,不過雷爾托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反而繼續道:“我相信我們還會見麵的。還有你。”他說著,目光也是落在了流茫的身上。
“我很期待我們下次的見麵!”話音一落,雷爾托便操控著浮力鞋離開了這個已經狼藉不堪的海島上,最後與他的四名手下消失在詩人和流茫的眼中……
詩人忽然感歎了一句:“這個家夥果然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