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流茫不由得點上一根香煙開始深吸了起來,那隻夾著香煙的右手有點顫抖,麵色有點發白,不是他不相信詩人的話,而是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該隱是誰?那可是傳聞之中的血族始祖,傳說就是他創造了血族,而且他還是創世紀時期的代表人物之一。
然而創世紀距今已經過去五千多年的時間了。流茫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和這個五千多年前的老古董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裏麵。他始終有點不敢相信該隱竟然還活著,不止是活著,而且還是他的精血讓自己變成了血族。
對於該隱,流茫所知甚少,他僅僅是從一些血族的書籍之中看到過罷了。和絕大部分人一樣,他一直以為該隱是傳說罷了,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傳說之中的人物將自己變成了血族。
不管是換做誰,如果知道自己和傳說之中的該隱有著這麼直接的聯係,誰都會感覺到不可思議吧!
流茫是見過不少市麵,但是不管如何,他畢竟隻是一個普通的能力者罷了,他的承受力始終是有限的。
“詩人,你確定你他喵的沒弄錯?是該隱?那家夥可是創世紀的人物。先不管他是不是活了這麼久吧!就算是他,他為何要找上我啊?我就一普通人啊!”沉默了許久的流茫不由得問道,現在的他有點語無倫次了,因為這個原因對他來說太難以接受了。
其實自從了解到一些關於血族的情況之後,流茫有想過自己為何是血族,有可能是因為被初擁,也有可能是因為返古,甚至可能是因為感染了特殊的瘟疫……這些他都有想過,但是完全沒有想過是因為該隱的關係!
自己的血液之中竟然有一滴該隱的精血存在,有沒有搞錯啊?
“少年。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我沒有弄錯。是創世紀的那個該隱,傳說之中的血族始祖。活了五千年的終極老古董,我親眼見到他將一滴精血喂給了剛剛出生的你。”詩人很平靜地說道。
流茫不由得一愣,隨即開始抽出一根又一根香煙抽了起來,神色有點焦躁。
詩人見狀,也是坐在一旁並沒有打攪流茫。他知道,這個消息對於流茫來說確實是太過震撼了,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接受。不因為其他,就因為該隱的身份實在是非比尋常。其實當初他見到該隱的時候也是如此,他從來沒想到過該隱這樣的人物竟然還活著。他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死在那場戰鬥裏……
煙霧繚繞的房間之中散發著有點刺鼻的煙味,煙盒之中最後一根香煙也是被流茫拿起,他嘴中叼著香煙,本來準備點燃的他忽然停了下來,將嘴中的香煙取下後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坐在一旁的詩人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流茫相信詩人沒有必要騙自己,他已經徹底的接受了詩人的這個說法,自己是因為該隱的精血而變成血族的,但是為什麼?這是他完全想不通的一點。
該隱的精血那自然不是凡物了,其實他完全可以將精血給血族之人啊!那些人怎麼說也是他的後裔吧!可是為何要給自己呢?難道說其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麼?
“少年,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該隱,而不是來問我!”詩人淡淡道。
“你丫的不是說你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嗎?這樣簡單的問題你都不知道?”流茫不由得抱怨道。
詩人不由得語塞,不過他好歹活了這麼久,自然不會被流茫這樣低級的激將法刺激到,隨即笑道:“少年,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告訴你!”
流茫聞言,也隻能無奈地苦笑著。詩人不說,他確實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麼說吧,世界這一潭水比你想象之中的要深,任何事物都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該隱的用意我或許猜測到了一點,但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為啥不能告訴我啊?你這不是明擺著吊我胃口麼?拜托,要說你就一次性說完!好麼?”流茫的神色上透露出幾分不滿,心裏也是有點不爽了。
“少年,等你的實力達到了一定的地步,你會明白的。你現在還是太弱了,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詩人毫不避諱的答道。
“好吧。”對此,流茫也隻能無奈地聳了聳肩。其實他現在的實力已然不算太弱,但是比起詩人來說相差不止一星半點,更別說和該隱那種活了這麼久的老古董想相比,想必對方隻要一個手指頭就能碾碎自己了。
沉默了片刻,流茫忽然問道:“詩人,你剛才說該隱的精血是在我剛剛出生的時候他喂給我的,那麼我父親大人應該知道吧?他當初是什麼反應?你能告訴我麼?難道他希望我成為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