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湛藍色磁懸浮小車行駛在沙城郊區外的街道之上,車內的流茫和陸淺癮兩人如一對新婚即將到來的小夫妻一般聊著關於訂婚的一些事宜,最後談到了見證人的方麵,兩人無一例外都想到了水目的身上。
現在流茫的父親已經故去了,且不說水目是他唯一的長輩,更何況在流茫的心中,水目也算得上是他的父親。唯一讓流茫有點悶悶不樂的就是水目的身體問題……
不久之後,磁懸浮小車行駛到了武館的門口,流茫停好車之後,也是帶著笑容和周圍的鄰居們也是紛紛打著招呼,最後才將剛剛采購的大包小包全部提了出來,胸口都掛著兩個袋子,樣子看上去很是滑稽,他身邊的陸淺癮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別笑了,快來為我開門!”流茫邊說邊走著,走到了武館的那扇略顯斑駁的紅色大門口。
“好了,來了!”陸淺癮也是帶著笑容,走到流茫的身邊,為流茫緩緩地推開那扇紅色大門,露出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她率先走進武館之內,然而當她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後,那張原本帶著笑容的臉龐瞬間凝固,腳步仿佛灌了鉛一般,再也挪動一絲一毫了。
由於大門打開的縫隙不夠寬敞,提著大包小包的流茫根本擠不進來,也看不到門後的情況,見到陸淺癮忽然不走了,他也是一臉疑惑,索性他利用自己身體內的能量將大門輕輕地推開了……
紅色的大門伴隨著嘎吱聲緩緩移動著,流茫的視野漸漸開闊,當他眼前的紅色大門緩緩消失之後,他見到了這一生之中最為難忘的一幕。
砰!砰!砰……悶響聲不斷,流茫手中的大包小包全部掉在了地上,一個鮮豔的紅蘋果從袋子中掉了出來,順著階梯滾動著,最後停在了水目的腳下!
流茫那張俊朗的臉龐上的神色開始變化著,首先是一愣,隨後則是不可思議,最後才變為悲痛。撕心裂肺的吼聲從他的喉嚨之中發出:“水目師叔!”
這一聲嘶吼響徹了整個天際,周圍的鄰居們不由得紛紛探頭出來查探。每一個人的念頭之中閃過這麼一個疑惑:“難道是水目大師出什麼事了?”
一時間,人們也是紛紛的圍到了武館的大門口。開始議論了起來,無一例外,每一個人的臉龐上都帶著擔憂之色,有幾人不由得開口詢問著,還問要不要幫忙……
這些天來,流館發生的事情他們也都看在眼裏,也都清楚現在的流館雖然看上去不如從前了,但是流茫他們這一代已經成長起來了,他們都知道,流館的崛起指日可待了。
可從流茫的嘶吼聲之中可以聽出來,現在水目似乎出事了,他們自然也很關心,這並不是說他們想要巴結什麼,因為在他們想的其實很簡單,水目不僅僅是他們心中的大師,而且還是一個好人,他們不希望一個好人出事,僅此而已。
“謝謝大家的關心,現在情況還不明朗。請問剛剛大家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事情?”這個時候,陸淺癮才反應過來,她已經感知到了水目是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了,不過眼前之人都是普通人,她也不好透露,之所以那麼一問,她也是覺得事有蹊蹺了。
流茫和陸淺癮兩人都是實力不菲的能力者,一個人究竟是生是死他們自然感受得到,可是水目的身體狀況雖然不佳,但是也不至於忽然就暴斃而亡了。
陸淺癮雖然心中很是悲痛,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水目和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自然是沒有絲毫的馬虎了。
“也沒什麼特別不尋常的事情啊!”
“如果一定要說不尋常,我倒是感覺了一點。就是這天氣變得很不尋常,明明是大晴天,卻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仿佛有什麼東西一般!”
“你那是鬼片看多了吧!哪有什麼東西啊!”
“不對,他這麼一說倒也是,剛剛不久之前我在看電視的時候確實感覺到很壓抑。不過也沒在意,畢竟冬天快到了。”
那些鄰居們也是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說道最後,都說感覺到很壓抑。除此之外,也就沒什麼特別了。
眾人之所以有這種感覺自然是因為索羅和水目的戰鬥了,他們之間的戰鬥發生在領域之中,這些普通人雖然察覺不到什麼,但是人畢竟是有自己的本能存在的。
這就好比兩頭雄獅在很遠處戰鬥,但是螞蟻們還是能察覺到大地的顫抖,會感覺到那種莫大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