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流茫和陸淺癮兩人吃過早飯後便離開武館去到了沙城市區內,準備著幾天後訂婚宴席的一些東西,訂婚雖然算不上是結婚,但是總得準備些什麼。總不能太過隨便了。
“昨天水師叔和你說了些什麼?怎麼一個下午都悶悶不樂的?”磁懸浮車內副駕駛席上的陸淺癮看著流茫問道。
流茫苦笑道:“昨天我問水目師叔關於第第二界的事情……”他也是沒有絲毫的隱瞞,將水目昨天和他說的話一一道出,最後帶著幾分無奈的神情說道:“水目師叔沒有明說,但我知道,他肯定是覺得我實力不夠,而且老覺得他看我還像看一個孩子一樣。”
“可是你在他們的眼中本來就是孩子啊!”陸淺癮不由得輕笑道。
“拜托!我已經二十二了,再過幾年就成大叔了。還小麼!”流茫嘟囔著。隨即又說道:“總覺得水目師叔有很多秘密。而且那些秘密肯定跟我有關,但是他就是不告訴我啊!真無奈!”
“嗬嗬!水師叔不是說了麼,以後你會知道的。你也別太著急了,反正以後的時間還長的很!”陸淺癮也是安慰道。
流茫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道:“其實那些秘密什麼的都無所謂了,主要就是現在水目師叔的身體狀況堪憂,我的真的很擔心!”神色間也不由得透露出幾分憂色。
水目在流茫的心中的地位就和他父親一樣,有些事情不告訴他也是無可厚非,他自然不會因此介懷,他擔心的是水目的身體。
“放心吧!等過段時間,我們想辦法把水目師叔送到上京去治療一下看看,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也隻有聽天由命了。”說道最後,陸淺癮的話語之中也是帶著幾分無奈。
“現在也隻有如此了。”流茫點頭道。
兩人都是實力不菲的能力者,自然是能看出水目的身體狀況,不過也正因如此,兩人都沒有想到的一點,流茫的父親可是特能能力者,既然他都沒有醫治好水目,這豈是一般人能醫治好的,而且水目真的隻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麼?
這個時候,磁懸浮轎車也是停在了一家百貨商店門口,兩人從車中走了下來,邁入那扇大門開始為他們的訂婚宴席挑選著所需的物品……
原本陰沉的天空開始漸漸放晴,璀璨的陽光照耀著整個大地。
流館那偌大的武館之中之剩下水目一人,此時此刻的水目獨自推著輪椅來到了空曠的練武場,轉過身,看著武館的大廳,渾濁的雙目之中帶著無限的留戀。
一聲悠長的歎息過後,水目忽然轉過頭來,淡淡道:“既然已經來了,為何不出麵相見!”
這個時候,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水目的眼前,來人的摸樣比水目還要蒼老,表麵上看上去是那種半隻腳踏入棺材之中的人,隻是如果有人看到的話絕對不會這麼認為,因為來人懸浮在半空之中。一個半隻腳踏入棺材的人能做到這一點麼?
人類從很久以前就憧憬著向鳥兒一樣在天空之中自由飛翔,於是有了滑翔機,有了飛機,有了太空船,甚至到現在的磁懸浮小車……這一係列都可以算得上是飛翔,隻是都是借助外物罷了。
其實就算實力非凡的能力者想要自由自在的飛翔在天空之中也要借助一係列的道具……
可是眼前的來人身上沒有借助任何的道具,靜靜地漂浮著在半空之中的他俯視著大地,宛若一名神明,一身樸實無華的白色衣服,那一頭白發無風自動,隱約能在其中看到一縷金發,那湛藍色的眸子很是有神,看似單薄的身軀之中散發出一股讓人頂禮膜拜的威壓。
“怎麼?這麼多年未見,你還給我擺起架子來了!”水目挑了挑眉頭,原本渾濁的雙眸之中透露出一縷精光。下一刻,他整個人,連帶坐在他身下的輪椅忽然開始漸漸的往上升起,整個人也漂浮在半空之中。
水目正好與這名白發老人對立著,兩人處於同一水平線上,都是懸浮在整個武館的上方,離地麵約莫十米的位置。行走在街道上的人群隻要一抬頭就能看見兩人,但是那些人們對此卻視若無睹!
“路……”白發老人正要開口呼喚水目的名字,然而當他一開口就被水目打斷了。
“別叫我這個名字,我現在叫水目。”原本還算和善的水目語氣之中隱約帶著幾分淡淡的寒意。
白發老人不由得無奈一笑,道:“水目?那家夥好像叫流心吧?嗬嗬!流水,心目,流水,心目,有意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