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開始使壞。

“阿姆。”狐二用腦袋蹭了蹭葉鬆的肩膀,苦著小臉,裝作可憐:“肚子好疼啊。”葉鬆皺了皺眉,看了看狐二,又看了看狐三,故作嚴肅的樣子,質問狐三:“哥哥說的是真的嗎?”“嗚嗚。”狐三表示很無奈,這種事情不是要問哥哥才知道嗎?阿姆怎麼問自己呢?狐三很無助,兩隻爪子蹭了蹭長長的耳朵,然後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偶不想回答啦。

“好吧,阿姆知道了。”葉鬆輕輕地拍了拍狐二的腦袋,嚴肅地和狐二囑咐起來:“不要搗亂,不然阿姆可是會生氣的,知道了嗎?”狐二心虛地點了點頭,難道阿姆知道我想抓白毛毛嗎?“至於狐三,”剛提到狐三,這隻立刻抬起了腦袋,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注視著阿姆,小表情別提有多可憐:“我想,我想和哥哥……”“想和哥哥幹什麼?”葉鬆故意作出生氣的樣子,“什麼都不想啦。”狐三兩隻爪子抱住了頭,然後從爪子縫隙偷偷地看了看葉鬆。

這家夥,性格居然和卡拉斯小的時候一模一樣,至於狐二,也不知是遺傳了自己的性格還是怎麼回事,居然野得不成樣子,一般兩隻若是有什麼鬼主意,多半是狐二首先想出來的。葉鬆對兩隻簡直束手無策,雖然狐三表麵看起來聽乖巧可人,一旦自己不在眼前,指不定能幹出什麼壞事。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葉鬆決定暫時將兩隻分開。既然狐二說肚子不舒服,就讓他自己玩去;至於狐三,就暫時跟在自己身旁,免得兩隻惹出什麼亂子。

在葉鬆不容置疑的決定之下,狐二決定狠心拋下弟弟,自己一個人偷偷去抓白毛毛,在弟弟戀戀不舍及可憐兮兮的目光之下,狐二很快不見了蹤影。至於狐三,沒有辦法隻好跟在阿姆身邊。偶爾對上狐三無精打采的目光之時,葉鬆很溫柔地撫摸起小家夥的頭頂,狐三漸漸地就不再生氣,真是沒心沒肺的家夥。

葉鬆抱著狐三走進樹林,遠遠地看見米蘭樹屋下站著兩個人影,又走進了一些,才發現是厄拉斯和米蘭。正當葉鬆想要開口招呼兩人,待看清兩人此刻所處的姿勢時,隨即打消了呼喊兩人的念頭。這時天色已經暗淡下來,空氣中湧動著暴風雨即將來襲的燥熱和不安,厄拉斯靠在一棵巨大的樹幹上,米蘭則很安靜地靠在厄拉斯懷裏,彼此之間的氣氛十分安祥和諧。兩人就像是已經花甲之年的老人一樣,靜靜地依偎著,直到生命終結之日。葉鬆不忍心驚擾此刻如此安詳寧靜的氣氛,見到米蘭一切安好就好。葉鬆轉身回程打算盡快找到狐二,以免調皮愛搗亂的狐二一不小心打擾到米蘭和厄拉斯。雖然葉鬆對米蘭和厄拉斯之間的情況並不十分清楚,也知道兩人這一路走來十分不容易。米蘭是那種心思細密、謹小慎微的性格,由於常年獨自在山裏生活,對外界和陌生人充滿了恐懼,加上失明這一身體殘疾,所以對他人充滿了不信感;至於厄拉斯,幾年前就開始陪在米蘭身邊,雖然兩人之間的感情一直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不過,也許是兩人在長期共同生活中產生了感情,兩人的感情既不地動山搖也不驚天動地,卻像是小溪流一般源遠流長、潤物於無聲。看樣子,兩人終於是突破了心裏障礙走到了一起,對此葉鬆感到衷心祝願。

“阿姆。”狐三的突然出聲讓葉鬆回過神來,再看這隻,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看著厄拉斯和米蘭,小眼神充滿了疑惑不解。“阿姆,哥哥們是在幹什麼呢?”。對於狐三的提問,葉鬆不置可否,對狐三這麼小的孩子來說,讓他接觸男男之間的愛恨情仇似乎還有些太早。“小孩子,瞎琢磨什麼?”葉鬆臉不變色心不跳地準備敷衍過去,似乎又看見了什麼的狐三,奶聲奶氣地繼續說:“哥哥們似乎是在親親。”“說什麼呢?”葉鬆一把蒙住狐三的眼睛,加快步子走出林子,一路上還不停地和狐三解釋哥哥之間的那不是親親而是打招呼,“打招呼?”狐三歪著腦袋一臉不信,就像是在說:阿姆你騙我的吧?別以為我是小孩子就什麼也不懂。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