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賤人,真是把我們田府的臉給丟盡了!”
“就是,小小年紀竟如此放蕩,不甘寂寞,果然是個小賤蹄子!”
什麼……是什麼聲音……田清伊覺得自己身上正一陣陣發冷,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的身子。
五姨娘抬眼見躺在角落裏的那個嬌小身影還沒醒,眼眸一眯,偏頭對著身後的下人道:“去,把那賤人給我潑醒!”
話落,身後的小廝抖了個機靈,連忙跑去不遠處的井邊提了桶水來。
小廝回頭在五姨娘的示意下,抬手一桶涼水兜頭澆在了女子衣裳單薄的身上。
雖是三月,但微涼的春風還是吹的人不由緊緊衣裳,五姨娘嘴角微微一勾,眼見地上的田清伊眼席輕輕眨動兩下,就要醒來的樣子。
她見狀,伸出手,指著她厲聲道:“把這賤人的腿給我打折了!”
其餘幾位姨娘小姐們,也隻是站在門外掩嘴一笑,看熱鬧般互相低語起來。
小廝拿著手臂粗的木棍,對著田清伊的小腿高高揚手,卻突然對上一雙淩厲的眸子。
他猛然一頓,暗歎自己竟然會被一個無用的五小姐給嚇到,真是昏頭了!
回過神,那高高揚起的手又準備狠狠落下,但手還在半空中時,他卻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來!
“啊!”
卻原來是田清伊暗中彈了一顆石子打在那小廝的腦門!
洋洋得意的五姨娘看到那個小廝痛苦呻吟的倒在牆邊時,不由瞪大眼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
田清伊淩厲的眸子掃量了這個破爛的柴房一圈後,在轉眼看向門口那一群‘古怪’的人!
“你……你這賤人好大的膽子!……你瞪什麼瞪!真是反了,來人,給我把她的腿給打折了!”
五姨娘回過神,又對上田清伊那詭異的目光,心中莫名一慌,急忙讓下人上前。
“是!”
又是幾個拿著木棍上前而來的小廝,田清伊剛準備開口,腦子卻猶如被針紮了般,刺痛的厲害,她隻好捂住頭,把自己縮成一團。
這一幕落在五姨娘眼中以為她是害怕了,立馬得意的厲聲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手臂粗的木棍就這麼一下一下落在田清伊的背上,然而田清伊隻是默默承受著,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一根木棍快要落在她小腿上來時,田清伊才伸出蒼白瘦弱的小手,準確的握住那根木棍!
另一手甩開落在她背上的木棍,田清伊忽略掉渾身的鈍痛,睜著滿是精光的雙眼,起身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踢開麵前的一個小廝。
巨大的落地聲,讓另一個小廝回過神抬手就要掄起手中的木棍朝她身上砸去。
田清伊眯著眼,伸出瘦弱的小手兩指弓起掐住那人的脖子,半提著他的腦袋用力一甩,那個小廝呼吸不過來的急促的捂住自己的頸部。
其他人就如同見鬼般一愣不愣的呆在原地,瞪大的雙眼裏全是不可思議。
揉了下自己酸痛的雙手,雖然全身每個地方都很痛,田清伊還是微微勾起嘴角慢慢走向那個五姨娘道:“事情還沒查清楚,姨娘就這麼濫用私刑,怕是不好吧。”
五姨娘見狀,有些心驚,不自覺後退了兩步。
但是她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身邊帶全了小廝,這賤人再怎樣厲害,也不過就是耍一時之橫!更何況,要是她如此簡單就被嚇到,豈不是就被旁邊幾個看了笑話!
這麼一想,五姨娘開口就是尖酸刻薄的嘲笑:“我們都看見了,你不甘寂寞在房裏偷男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五小姐,你可不能因為自幼失母,就這樣自甘墮落呀,真是把我們田府的臉給丟盡了!”
“就是就是,一個姑娘家竟然如此的不知廉恥,真的沒教養。”
看到五姨娘率先開口,拉足了仇恨,其他兩個姨娘也不甘落後的嘲諷道,田清伊眸光一閃,。
蒼白的嘴角輕輕一抿,眨著清明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我就算再不知廉恥,那也是田府的小姐,怎的姨娘們有這麼大權力可以動用私刑?”
話語一轉,田清伊閃動著淩厲的眸子,語氣也是十分的篤定,“那男人我可從來未見過,如今莫名出現在我房內,我也不知道是為何。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說姨娘們肯定不會相信,可是,你們既然說我和男人私通,那這又是什麼?!”
她拉開濕透的袖子,白皙的小臂上立著一顆鮮紅的血痣,那是女孩家貞潔的標誌,守宮砂!
把那些人各色的表情盡收眼底,田清伊眸光一閃,盡量控製住自己沒有要暴走的情緒,她自然不是田府這個柔弱的五小姐!
她可是來自21世紀的軍校教官,因為演習不慎,被炸死了!!
如今,竟然穿越到一個未知朝代的四品禮部侍郎家不受的寵庶女身上,這個庶女也是可憐到讓人側目,自幼喪母,然後由奶娘一手帶大,親生爹爹可能已經忽略了這世上有她的存在,而被府裏其他姨娘小姐們各種欺負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