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走的那一天,夜裏我突然醒來,發現我自己沒有在流淚,原來被你帶走的是回憶,時鍾在滴答滴答的轉動著,我相信傷痛會隨著時間慢慢消逝
我以為自己不會再去想,不會再去回憶起我和他那段早已迷失在俗世塵埃中的往事,若近若遠,似是而非,我以為我能夠忘記他,以為可以擺脫,以為他早已遠離了我。其實,他卻一直藏在我心裏。
在未來的日子裏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我聽見風來自列車和人海,我在列車站排著隊手裏拿著那杯永不變味的卡布奇諾。
直到列車進站,許微才不慌不忙的踏上這趟她不知坐了多少次的列車,短短幾步之遙,許微走的步步錐心。
許微在等,她在等那個叫陳諾的男人來給她一個承諾。
他說,陳諾終有一天,會在布滿鮮花的紅毯上給許微一個完美的一輩子。
可是到最後他卻說,““許微,我一直都特別討厭你,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放過我。”這次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努力的忘記,努力的忘記和他有關的一切,上車時隨手將一頭長及腰際的頭發全部捋到腦後,心裏暗暗發誓,這次出去一定要找個時間去剪了這三千煩惱絲,當初就是陳諾說女孩子家一定要留長發才顯得溫柔迷人,為了他我這一留便是五年。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唇角微微一笑,按下了接聽鍵,“許微,你那頭好吵。你在哪裏?”
我把嘴張成了o型,如若是真實相告,會不會又要遭她的一頓臭罵?
“你不會又是出去瘋了吧?”明曉沫在電話裏我的媽呀,我的天呀,上帝啊驚呼,我輕笑一聲,知我者曉沫也。釣凱子
“……我對你無語。你這次又是準備去哪裏釣凱子呀。”
其實我麵對曉沫的話很是無語。可是後麵那句幾乎讓我幾乎無地自容。
“小姑娘去大理的列車馬上開了,你還上車嗎?”列車員笑吟吟的招呼我,我“嗯”了一聲,算是應允。
就算我不承認也早已是不打自招。“許微,不是我說你,這麼多年了你每次一不開心就去大理,就不能換個地方,總去一個地方不會感覺到膩嗎?”
不會感覺膩嗎?我抬頭看了眼麵前的列車,“嘉穀→大理”四個大字閃著異樣的光芒,很不可思議,這趟列車已經伴隨了我五年的時間。時間匆匆流逝,五年裏我不知坐過這趟列車多少次。
深吸一口氣,我快步走上列車,看著房屋逐漸在我眼前後退。
“曉沫,我是不是很傻?”憋了半天,我終於吐出了這麼一句沒有營養的話。
我拿起了背包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對不起列車員,其實我剛才在等一個人,可是……
忽然眼角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列車尾搖晃著手臂,不禁低呼一聲。我想要再看的清楚些,可是列車已經加速開出了車站慢慢加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