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聽過你一些事情。”
進屋後,那姑娘說道。
“那你——”
“十一年前,宇文戍幫你和另一個男人想辦法混到了李淵身邊,因為你們想尋找一個東西。”她說,“結果,後來你們卻跟著柴嗣昌打仗去了,再後來,你們加入了秦王陣營,最後在玄武門事件後便失去了音訊。”
“不是,打仗這個是李淵的命令,我也沒法拒絕啊。”南宮霧急忙解釋道,“加入秦王陣營也是他以幫忙尋物為理由勸說的!”她說著,不解的看向那姑娘,“但是這跟封兄被抓有什麼關係?不管你對我的身份有什麼誤解,告訴我他因為什麼原因被抓沒問題吧?”
“這……”
“快別拖拖拉拉了!”南宮霧有點氣急的看她,“就像你說的,他還有兩天就要被斬首了,你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啊!”
“我叫楊晚。”那姑娘突然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這麼一句。
“啊?啊……你好?”南宮霧一臉懵逼,不明白她在這個節骨眼自我介紹是在想什麼。
“我是……”楊晚一臉痛苦和糾結,“我是前朝皇室,隋煬帝楊廣之女。”
“啊……這跟封兄被抓有什麼關係嗎?”
“他原名宇文戍,是宇文化及的私生子。”提到宇文化及,楊晚一臉仇視。
“宇文化及是誰?”南宮霧迷茫的說。
楊晚對於她的反應有些詫異,但也沒閑功夫糾結這些事了,“他是前朝右屯衛將軍,後來謀反帶兵弑殺了我父親。”她說,“我原本與宇文戍一同長大,沒想到最後卻也結下了這不共戴天之仇。”楊晚說著,自嘲的笑了笑,“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宇文戍變成了封德彝的義子,與他一同歸順了李唐家。”
“封德彝又是誰……算了不重要,那他究竟為什麼被抓了?”南宮霧疑惑的說。
楊晚指了指自己,“因為我。”
“你?”
“原本,因為李家和我們楊家也算是親戚,所以他們對前朝皇室也算厚待,最起碼表麵上是這樣的。”楊晚說,“但我看透了這表象下的輕視,他們骨子裏其實十分輕視我們楊家的女人,看那些被他們據為己有封為妃子的人就知道了。更何況……”她的眼中滿是恨意,“明明是他們滅了我朝,我憑什麼要因為他們的所謂‘善待’就感恩戴德?!”
“難道你想複仇?”南宮霧小聲問。
“對!”楊晚說,“不管是宇文家的還是李家的,都是我的仇人!”
“宇文家……按照你說的,那封兄不就是宇文家的人嘛!”南宮霧吃驚的看她。
“所以我恨他。”楊晚緊握住拳頭,“我念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不打算殺他,卻也不想見他。可他偏偏不識好歹,非要找我,找到我之後就把我軟禁了起來!”她咬牙切齒的說,“他以為他這是在保護我,還天真的覺得時間會讓我的仇恨減淡,總有一天我會放下一切,我呸!簡直是癡人說夢!”
“那……你還是沒說他為什麼被抓了。”
楊晚長歎一口氣,扶住額頭,“……囚禁前朝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