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賊心虛嗎？”楚尋歡冷冷地問。
沈佩南對楚尋歡真的是又恨又怕，見到他的瞬間，大腦中一片空白。足足愣了十幾秒鍾後，才緩過神來。“你才是賊，半夜三更地來打擾我們，怎麼，準備入室搶劫嗎？”
楚尋歡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微微用了點力，目光凶狠地瞪著他。“你今晚又做了什麼壞事？”
沈佩南被掐得喘不過氣來，兩手拚命地掰開楚尋歡的手，連咳了幾聲，叫道：“你想殺人是不是？殺人啦、殺人啦——”
楚尋歡冷冷地看著他，任由他亂叫亂喊。
沈佩南叫了幾聲，感覺自己像個耍賴的潑婦，止住聲音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再重複一遍，你今天晚上做了什麼壞事？”
“沒做壞事！我老婆懷孕了，想做也做不了！”
“別給我扯皮！”楚尋歡一聲怒喝，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另一手已經舉起了拳頭。
“住手！”
一聲尖叫，石嫚嫚披頭散發，穿著睡衣和拖鞋，從房間中衝出來，搶身擋在沈佩南的跟前。“楚尋歡，你別太過分，找上門來打人，你眼中還有法律嗎？”
楚尋歡微微一愣，差點笑出聲來。
懷孕後的石嫚嫚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以前的她，每天濃妝豔抹，打扮的花枝招展；據說她每天起床後，要花兩個小時化妝，必須打扮得精致，才能出門。晚上卸妝後，就不再見任何人，包括她爸爸石長文。
可是現在的她素麵朝天，頭發淩亂，兩眼浮腫，麵色發白，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和以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和大多數的已婚婦女沒什麼差別。如果在大街上遇到她，楚尋歡估計自己會認不出來。
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石嫚嫚以前根本不把沈佩南當人看，做什麼從來都不考慮他的感受，現在居然會挺身而出保護他。
“石嫚嫚，你問我眼中還有沒有法律，這可真是太奇怪了，我也想問你們的眼中還有沒有法律？”
“我們怎麼啦？我們可以守法經營的好良民，反倒是你，私闖民宅，還想動手打人！”石嫚嫚扯開嗓門尖叫著。
“花錢請蠍子幫的人給林蕭成設套，這也是守法嗎？”
石嫚嫚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叫道：“你放屁，林蕭成的那些風流事，和我們有什麼相幹？”
“要是和你們不相幹，你怎麼就知道我提的是林蕭成的風流事？蠍子幫的人都已經坦白交代了，你也不必再隱瞞。”
“不隱瞞就不隱瞞，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石嫚嫚無所謂撇了一下嘴。“不錯，是我出錢讓蠍子幫的人幹的，他是你什麼人啊？用得著你來替他出頭！”
“不管他是我什麼人，你的這種手段太卑劣無恥，什麼人都可以管！”
“楚尋歡，你別把自己標榜的那麼高尚好不好，你不是用同樣的手段，對付過我老公嗎？”
“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哼哼，那你想怎樣？打我還是咬我，來啊！”說著，把她已經隆起的肚子又挺了一下。
“我知道你們算計林蕭成的目的，是想攪黃他和田昆陽家的聯姻，免得佳佳龍商場對中寧百貨構成更大的威脅；那我就警告你們一聲，今天的事我可以不和你們計較，但下不為例，要是再敢去傷害林蕭成，我就把你們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