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沈總,”夏雲藍冷笑一聲,“不是我夏雲藍不盡人情,隻是你兒子鬧得太不像話了,連用刀劫持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我若不讓他付出代價,我又該怎樣來保護我員工的生命安全?”
“夏總裁,我家這個畜生確實不像話,我也都快要被他氣死了,可是,他是受到了刺激,才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來,夏總裁就饒過我們這一回吧。”沈仲遠的天興織製有限公司曾經是本市的明星企業,最風光的時候,連市長要見他一麵都得預約。可想而知,他曾是多麼的趾高氣揚,目空一切。今天,為了自己的兒子,不得不低聲下氣地求夏雲藍,對他來說,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夏雲藍當然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但如果答應得過於爽快,又在員工麵前不好交代。“沈佩南這是在犯法,我們從容他,就等於是他的幫凶,誰知道他以後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沈仲遠以人格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夏總裁,我……我給你跪下吧……”沈仲遠一咬牙,跪倒在地上。心中感慨萬千,自己爭強要勝一輩子,最後不得不為了兒子向人低頭,一時悲從中來,老淚縱橫。
沈佩南依然被摁在地上,大叫:“爸爸,不要放過楚尋歡,都是楚尋歡在害我的!”
“閉嘴!你拿刀劫持人,也是有人在害你嗎?”沈仲遠大吼。
沈仲遠都已經跪在了地上,夏雲藍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隻得放開夏凱西,把沈仲遠扶了起來,說:“也不是我不肯放過你兒子,隻是他把我侄女都嚇成了這樣。”
沈仲遠說:“我兒子是遭人算計,才導致行為失常,可能和你的員工楚尋歡有關。”
夏雲藍已經知道沈佩南是衝著楚尋歡來的,不用問都知道,沈佩南的事和楚尋歡有關,暗罵這小子真會惹事,竟然弄出這樣的事來。但這種事影響太大,處理不好極有可能損害到天語情懷的聲譽。笑笑說:“沈總的麵子我是不能不給的,隻要你能保證你兒子以後不再來我這裏鬧事,我們可以不和他計較;至於他們小年輕私人間的恩怨,最好私底下去解決,這種事畢竟是越鬧越難聽。”示意保安放開沈佩南。
沈仲遠聽出夏雲藍有意把楚尋歡的事撇幹淨了,不過這事也確實是楚尋歡和他兒子之間的私事,是和天語情懷沒有半點關係,他也不好再計較,隻得說:“好,夏總的這個恩情我記下了。”
沈佩南從地上爬起身來,他有老頭子撐腰,底氣明顯足了,指著楚尋歡罵道:“你這個王八蛋聽著,你昨晚算計我的事,我會去報警的!”
沈仲遠對楚尋歡說:“年紀輕輕做事這麼狠毒,我是不會放過你!”
楚尋歡一笑,說:“你們隻管去報警,我等著你們,不過沈佩南你別忘了,那張存貯卡還在我的手上,到底是誰算計誰,存貯卡就是最好的證據。”
那張存貯卡清楚地記錄了沈佩南在紅酒中下藥,幾次引誘楚尋歡喝下,又讓站街女們剝楚尋歡的衣服;而他自己的衣服,是他自己脫的,那三個站街女也是他自己拉上床的,自始至終,楚尋歡並沒有逼迫過他做過什麼……
沈佩南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沈仲遠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一看這情形,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兒子想作弄楚尋歡在先,結果反而遭對方設計,現在證據在人家手上,再計較下去勝算也不大,反而會丟更大的臉。惱怒地狠狠扇了沈佩南一巴掌,大吼:“還不給我滾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