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妹的糟老頭,為了錢簡直什麼事都敢做,你什麼話都敢說,我都還沒死就開始商量價錢。”張海軍氣衝衝的罵道。
可是他是怎麼知道張海軍是將死之人?難道他能看出張愛軍已經到了壽命的盡頭?我忽然想起那張紙條,還有不正常的張海軍!
我嘴角抽了抽,對老頭說:“這次過來是找你有事兒,並不是和你商量什麼價!”
這個糟老頭兒隻是一個勁的搖頭,他看向對麵的冰南,微微點頭,說:“上回你在我這地方,折騰了一番,搞得我還請人裝修,裝修費我還沒找你們要,這次又跑過來鬧事兒,是不是覺得我這老頭子好欺負?”
三人錯愕不已,原以為這老頭兒挺好說話,一開口就有濃濃的火藥味兒。
“這位大爺,想必您還沒吃飯吧!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正好這附近有一家餐館,咱們過去喝兩杯?”這時候張海軍不再嘔氣,嬉皮笑臉的跑過來,做出一副和老頭兒很熟樣子。
老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了半天也沒開口。
張海軍見老頭沉默,又笑著說:“到時候咱們點兩個小菜,一人來一瓶老村長,邊喝邊聊。”
一聽到有酒喝,這老頭子立馬來了興趣,咽了咽口水,微微點點頭。
我們把老頭兒帶到附近的餐館,點了一桌子菜,我瞪了張海軍一眼,心裏把他罵了個遍,點這麼多菜,最後還是要我買單,他們都是吃得有滋有味。
張海軍開了一瓶酒,給老頭兒添上一杯。
剛才在來的路上,我們得知老頭兒剛才燒毀的屍體是個總裁,今年剛好六十歲,做完這一單他也就快要退休了,退休之前他還想撈點油水,回家頤養天年。
張海軍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問道:“您在這個焚屍場呆了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有經曆過什麼怪事兒?比如說看見什麼女鬼或者老太婆?”
老頭兒剛放到嘴邊的酒杯停了下來,微微抬眸,目光如炬般停留在張海軍的臉上,他輕輕地泯了一口,放下酒杯對他說:“人家把事情送過來,我就直接給燒了,還能發生什麼事兒?難道還詐屍不成?”
這時候冰南的瞳孔縮了縮,看向麵前的老頭子,淡然的開口:“我還就不信,你在這裏這麼多年,就不知道這裏是一個陰地?”
聽到冰南這番話,老頭的眼中閃過一抹異光,他就上下打量眼前的冰南,“那個焚屍場已經經營幾百年了,有時候確實挺攝人,不過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大多焚屍場都是如此。”
他在撒謊,焚屍爐放了幾百年,我倒是相信,可是,他說這個焚屍爐沒有什麼奇怪,絕對是在撒謊,我本人都經曆了這麼多回,難道還不知道?
我夾了一塊紅燒肉塞進嘴裏,支支吾吾的,對他說:“你可別騙咱們,這牽扯到我們的生死。”
老頭兒看著我,又看向張海軍,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你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不管做什麼都改變不了最後的結果,還是別做徒勞的事,到時候不僅救不了你自己,還要連累這倆位小夥兒。”
說著,他又把目光收回來,對我說:“你小子命大,當初保住了一命,不過運氣也是有界限的,不會每次都那麼走運,別被這小子給連累了!”他這是在說張海軍,難道他真的看出什麼來了?
他的話讓我心頭一震,為什麼張海軍救不了自己?我們的背後可是站著好幾個大人物,就算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他們也肯定不會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