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a市。
夜幕剛剛降臨,遠遠的天邊似乎還帶著殘陽沒有完全褪去的潮紅。
夏日的街道上隨處可見穿著短裙露出細長美腿的少女,時不時用一雙纖纖玉手給自己已經透出細汗的小臉扇著若有若無的風。
一家五星級酒店大堂內,許晚和室友鄒知知正舉著相機“哢嚓哢嚓”給台中間的儒雅人士拍著照片。
此人是a市首富成泓煒,今天是他的六十大壽。
“不是說他家二公子特地從美國趕回來了嗎?怎麼鬼影都沒有一個!”許晚朝身邊的鄒知知嘟囔了一句,舉了那麼久相機,她肩膀酸得不行,把相機小心翼翼取下來抱在懷裏,這些照片根本沒什麼好拍的,她打算歇個一歇。
至於相機為什麼要視若珍寶抱在懷裏,完全是因為這相機是師兄借給她的,壞了她壓根兒還不起。要是師兄要她以身相許的話,那就……
咦~
許晚精致的五官幾乎擠到一起,湊成一個無比嫌棄的表情。
鄒知知沒有回答,卻突然手肘使力撞向許晚瘦弱的手臂,低聲吼道:“拿起相機啊,成與楓來了,拍照拍照!”
許晚根本騰不出手揉揉發痛的手臂,她舉起相機表情麻木的跟著周圍記者的視線開始拍照。
許晚看見一位溫文爾雅的男士走向成泓煒,輕輕給了成泓煒一個擁抱,溫和好聽的聲音從他嘴裏發出:“爸,生日快樂。”
成泓煒老淚縱橫,拍了拍大兒子的肩膀,隨即給了媒體一個完美鏡頭,開始了他的表演。
許晚再次放下了相機,真不知道富商的一個生日會有什麼好拍的,主編完全就是欺負她們是實習生,所以才派這種沒有任何新聞價值的任務讓她們拍!
許晚氣呼呼地收起相機,準備從這堆擠破了腦袋的記者堆中闖出去。
鄒知知拉住她,“晚兒,等等,我再拍兩張。”
許晚壓住一臉的憤怒,都跟這個鄒知知說了一萬三千七百五十九遍不要叫她這麼肉麻的稱呼,這個王八蛋就是不聽!
過了幾分鍾,鄒知知確定相機裏已經存好台上父子感天地泣鬼神的溫馨畫麵後,拉著許晚離開了她們提前三小時來占的拍照最佳寶座。
“晚兒,我知道成家二公子在什麼地方。”
許晚一雙秀眸緊盯著正低頭擺弄相機的鄒知知,心裏一直默念:不能發火不能發火,試問哪個傾國傾城閉月羞花貌比潘安的仙女身邊沒個智障的閨蜜?
“晚兒,我們打個賭吧。”
第一萬三千七百六十一遍!
“鄒知知,我跟你講過不要叫我晚……(救命,她實在講不出口)這種能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稱呼,信不信我把你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五馬分……”
鄒知知打斷她,“行了,不要再亂用成語了。”
鄒知知終於抬起頭,一張幹淨中帶著英氣的麵孔看向許晚:“我們打個賭吧,誰輸了誰就去接近成家二公子套新聞。”
許晚一下子來了興趣,湊過去賊兮兮地問:“怎麼個賭法?”
*
許晚穿著酒店服務員的衣服,拿著打掃工具站在8808號總統套房門口,敲了敲門確定裏麵沒人,再猥瑣地四處張望了會兒,才拿出房卡刷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