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露出笑容的俞可心,靳莫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我去樓下等你。”靳莫寒說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
晚上十點,靳莫寒親自開車送俞可心到了醫院,一路上,俞可心一直想著要怎麼勸說父親,所以神情顯得有些沉重。
到了醫院的門口,俞可心先下了車,靳莫寒去停車,俞可心一個人先走了上去。
俞可心打聽之下,來到了俞安陽的病房,想來想去,還是把自己的父親叫出來談話吧。
尋著一間間的病房,俞可心沒好心情,俞家已經沒有錢了,俞安陽居然還住單人房,俞可心一邊走一邊歎氣,可是到了病房的外麵,還沒有來得及敲門,就聽見了裏麵的爭吵聲。
“什麼!你沒要到錢,你去找俞可心居然沒要到錢!東海,你說你,白養了這麼個搖錢樹,現在俞可心嫁了一個有錢人,我們做為娘家人,一點好處沒有占到,你就更加應該去多見麵聯絡感情,好教育教育俞可心讓她給出一些錢回來家裏,聽說她老公叫什麼,靳莫寒,超有錢的,給出個幾十百萬的根本就不在話下!”俞安陽的母親正大大咧咧的罵著俞東海。
俞東海十分生氣地回應道:“你小聲一點,大半夜的隔壁的病人都睡著了,你吵什麼吵,可心說會幫安陽解決的!”
“她解決?她解決的方式就是同著外人打斷你兒子的腿嗎?”俞安陽的母親不依不饒的說著。
“什麼外人,你閉嘴!”俞東海大聲訓斥道。
“你養了俞可心這麼多年,供她吃,供她喝,供她上學校,現在俞可心傍上了一個有錢人,就翻臉不認人了,她還是認你這個父親嗎?你覺得你還可以當她父親嗎?養了這麼多年都養不熟,果然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呀。”俞安陽的母親憤怒地指責著:“要是早知道她會像是今天這個樣子,早就知道就不要……”
“好了,你就少說一點吧,你別忘記了,你當時答應了我這個事情永遠都不會說的。”俞東陽說著,眼睛紅紅的,一反剛剛的軟弱,睜大眼睛死死的瞪著俞安陽的母親,那少見的凶狠樣成功的讓她閉上了嘴巴。
俞可心卻隻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的爭吵聲,俞安陽是聾子嗎?也不知道勸一下,可見自己的父親平時受了這對母子多少委屈。
正想著,病房裏麵傳出了俞安陽的聲音,並且語氣非常不好:“爸爸,媽說的一點沒錯,我還是不是你兒子,到底是兒子重要還是外人重要!你要是還想要我這個兒子,就好好給俞可心洗洗腦子!”
俞東海越聽,心裏越是委屈,俞可心是自己一手帶大的,怎麼說都有感情。
“安陽,你是我兒子,我當然向著你,隻是可心的錢都給了我們,她還哪裏有錢。”俞東海辯解道,隻希望這對母子不要再逼自己了。
“你個死老頭子,你也不想想以後給你養老送終的是安陽,不是那個小賤人,你看她結婚到現在有回來看過你幾次!她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事情,都已經沒把你這個老子放在眼裏了,她要是知道,我看你這個女兒是白養了!”
俞安陽的母親正說在勁頭上,俞東海卻不停地在搖頭,終於在病房裏麵坐不下去了。
“我出去透透氣,你想怎麼罵你繼續,別停。”俞東海一邊說,一邊打開了門。
打開門的那一刻,看到俞可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俞東海整個人都懵了,不知要怎麼表達,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兩隻眼睛十分驚恐地看著俞可心,隻希望她沒有聽到多少話。
“可心,你,你怎麼來了?”俞東海激動地幾乎說不清楚話。
房間裏麵的母子兩個看到俞東海停滯在門口,嘴裏叫著俞可心的名字,驚訝眼神下意識地瞟向門外。
俞可心的心裏對剛才繼母說的有些鬱悶和不解,但是,有一點她還是聽出來了,不就是欺負爸爸沒要到錢。
病房裏麵瞬間鴉雀無聲,俞東海等人紛紛向俞可必投來詫異的眼光,幾人的麵色更是十分尷尬。
看到自己的父親開門出來,俞可心直接憤怒的推門而進,一進病房就看到俞安陽打了石膏的一條腿被高高的掛在半空中,但是,他的臉色卻非常的紅潤,跟他受傷了的腳成了截然不同的對比。
“單人間病房,住的挺舒服的嘛。”俞可心一邊走,一邊打量著俞安陽。
“你,你來幹嘛!”俞安陽現在看到俞可心就十分緊張,連話也說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