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邪惡的癡纏(2 / 3)

“真的嗎?”林俊軒攬住暖晴的雙肩,看著暖晴那無波的表情,懷疑地反問道。

“是。”暖晴笑了笑,不得不再次虛偽地應諾道。

“老婆,我先前沒有征求你的意見,你不怪我吧?”林俊軒覺得暖晴現在的樣子,一定是因為自己先前沒有征求她的同意而造成的問題。他不要自己和暖晴之間有問題存在,他隻要暖晴能快樂,能一直陪在他身邊就好。雖然,這裏的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裝飾的,自己內心中確實自私的以為,隻要將兩人的結婚照放入整個屋子,暖晴比較不會忘記自己的存在。但現在看來,暖晴好像並不能接受這一切。

“怎會怪你?”暖晴見林俊軒一直自責著,心中有點兒愧疚。

“那就好,隻要你喜歡就好。”林俊軒見暖晴不在是剛才沒有表情的木娃娃,又因確定了暖晴真的不會怪自己,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暖晴又打量起眼前的房間來,這次竟然覺得拿婚紗照做裝飾竟然有種與眾不同的感覺。打量了一圈後,暖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走至林俊軒麵前,開口問道:“為什麼我們昨晚不來這裏住?”

“因為……昨天還有一道工序沒完成。”林俊軒尷尬地衝暖晴笑了笑,找著理由。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在暖晴接到哈佛通知書的那一刻,林俊軒就事先安排好了美國分公司的經理為自己在這裏購買了這套小別墅。其實,早在一個星期前,這間別墅的裝修已完工了。昨晚,他隻是想與暖晴,兩人單獨最後過一次兩人世界。因為,他知道,在這裏,暖晴一定情願睡沙發也不會跟自己再次同床。他,不得不使了一點兒陰招。

“原來是這樣。”暖晴似笑非笑地看著林俊軒。

林俊軒好似看懂了暖晴眼中的那抹笑意,聰明地將話題轉移掉。。

“老婆,我不能親自送你去學校報道。公司還有事,我已訂了下午四點的飛機……”隻是麵對再次分離,林俊軒整個神情有點兒暗淡

暖晴看著林俊軒不舍的表情,心裏雖然也有點兒感傷,但為了不讓自己也表現出來。暖晴掩飾住自己的性情,帶著兒點調侃地衝林俊軒安慰道:“俊軒,我自己能行的。你是公司的把舵人,少了你,很危險的。不用擔心我,我以前也是一個人去求學的。”

“老婆……”我好舍不得你。林俊軒不舍地看著暖晴,沒敢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俊軒,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暖晴朝林俊軒用力點點頭,一臉燦爛笑容。

“我……”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擔心的是……唉!林俊軒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竟然暗了下來。

暖晴見自己的話沒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讓林俊軒的臉色越來越暗,心裏更加不是滋味兒。但說出口的話,還是那麼的輕鬆,隻是暖晴將自己的不舍強壓在了心底,“好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暗圓缺。我又不是不回去了,別這樣一副不舍的樣子嗎?別人見還以為我真是一對恩愛夫妻呢?”

“老婆,你不希望是嗎?”林俊軒像是逮住了暖晴的語病。

“我……俊軒,我們……”暖晴指了指自己和林俊軒,不願說出橫在兩人之間的鴻溝。

“我知道,我們隻是一紙合約。但人是有感情的,相處久了也會生情……”林俊軒明白暖晴想說什麼,激動地再次攬住暖晴的雙臂,語氣急切中也加重了些,手上的力度讓暖晴有點兒吃痛。

暖晴忍受著來自己雙臂的疼痛,抬起水眸,看著林俊軒渴求道:“俊軒,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好嗎?”

“好。”林俊軒泄氣地鬆開雙手,無奈地答應道。也許,現在真的不是他們該談感情的時候。隻是,自己真的無法控製自己對她的感情。

“那我們都珍惜眼前的時光,好不好?走,我們去買菜,我煮飯給你吃。”暖晴瞬間恢複成了開朗的性格,拉起林俊軒的手向門口走去。

“嗯!”林俊軒看著暖晴主動牽起的手,愣愣地跟著暖晴出了門。

暖晴送走林俊軒後,第二天就去了學校,報了經濟管理學和電子科技學。開學之後暖晴進入了備戰狀態,兩門完全不同概念的課程,讓暖晴開有點兒不能適應,別人可以輕鬆完成的課業,她卻需要查閱大量的資料才能慢慢弄懂其中的含義。

林俊軒每天清晨都會打一通電話給暖晴,順便叫醒這個小懶蟲。暖晴慢慢依賴上了林俊軒這個人時鬧鍾……

在這個異國他鄉,暖晴如一個饑渴的孩子,嗜命般地吸取著這些以前從未接觸過的知識。西方的教育與國內的教育方式完全不同,他們的理論大膽而富有哲理性,他們的實踐輕狂而出乎意料。他們活躍的思路讓暖晴刮目相看;他們的出其不意讓暖晴唐目結舌;他們輕鬆搞笑的學習方式讓暖晴驚訝。

暖晴報的兩門學科裏經濟管理學裏麵還有幾個來自不同國家的女學生,但另一門電子科技學,裏麵可是清一色的男子。當暖晴第一次走進科技教堂時,東方女性細膩的肌膚、褐色精亮的瞳孔、黑色柔順飄揚的長發、含蓄柔弱的獨特個性成功地引來了全體男子的注目禮……這些如狼似虎的熱血青年盯她的眼神就像盯著他們各自的獵物一樣,而後暖晴的生活進入了大灰狼與小紅帽的逃生階段……在不斷的追逐中,暖晴慢慢找到了依靠點。隻要是科技課,她一定會在教授前麵一步跨進教堂,決不提早也不會遲到。下課時一定是緊跟著教受身後寸步不離直到到達安區。

暖晴真的很懷念以前有夕謠在身邊的日子。畢竟,T大裏有夕謠為自己擋住了學校裏的那些求愛者。夕謠把她自己當成了炮灰,成功地為暖晴遮擋了無數追求者的騷擾。隻是現在暖晴身邊沒有了夕謠,暖晴必須獨自一人應付這些如狼似虎的追求者,真的有點兒心力憔悴,不能承受。暖晴切身體會到了夕謠當時為自己擋那些追求者的感覺,她在心中對夕謠為自己的付出感激不已,為擁有如此可心的好姐妹驕傲。

在這所異國陌生的學校裏,幸好有林達教授明白暖晴的苦處,也體量暖晴求學的熱誠和不易,主動為暖晴做起了“遮陽傘”。在林達教授的庇護下,暖晴才幸免被那群惡狼給五馬分屍。麵對不同異國男子爍熱和稀奇古怪的追求,暖晴才發現林俊軒跟他們相比,真是鶴立雞群,層次懸殊無法相比。一個是翩翩君子風範,持之有度,溫文爾雅,體貼入微,關懷備至;而他們隻能用瘋狂來形容。一個會遵從自己的意願,不會勉強自己做任何事情;而他們這些人是強迫加野蠻型、彼此之間還帶有爭鬥性質的;他們隻是把自己當做獵物,誰搶到誰就是勝利者;他們隻是在比手段,來這裏求學隻是為了耍狠,龐大的家族早已給他們把以後要走的路安排的妥妥當當,至於他們有沒有學到什麼並不重要,隻要有這個學曆就行了。雖然,同生為“二世祖”,他們若跟林俊軒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懸殊無法計算。

日子就這麼在緊張的追逐和躲藏中一天天地進行著,當那些異國男子的熱度退卻後,他們又開始尋找新的獵物,又開始了另一輪的野獸追逐戰。

暖晴的日子總算清靜了許多,雖然還有那麼幾個執著者,沒放棄對自己的追逐。但總比先前被一大群人圍攻強多了。這剩餘幾個人中以卡加斯.伽德爾最為執著。來自英國皇室家族的嫡親外孫,有著一對銳利能看通看清一切的琥珀色瞳孔,堅挺微勾的鼻子、薄薄帶著性感的雙唇、一頭棕色微卷的發絲,英俊帥氣的外表加上雄厚多金的家世,成功地吸引了除暖晴之外,全校女生的注意和追逐。

對於每天一束玫瑰花,花中夾著一張求愛的卡片,每天的內容都不同,但最後的落款永遠都是:卡加斯.伽德爾。暖晴已習慣了每天早上一出門就收到速遞員送給自己的一束玫瑰花和花中求愛的卡片。不用看,暖晴也知道這大半年來能每天都送自己花的隻有一個,就是那個跟自己同科係的卡加斯.伽德爾。

接過花,簽完名,目送速遞員離開後,暖晴走至旁邊一家商店,將花送給了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有一雙大大的漂亮的眼睛;瓜子形的小臉蛋,肌膚如雪,白裏透紅;一頭金黃色的長卷發將女孩襯托的更加嬌小美麗。小女孩睜大的雙眼無焦距地看著前方,用手輕輕撫摸著手中的花兒……可惜如此美麗的女孩竟然是個瞎子,或許真是天怒紅顏吧!暖晴原以自己的遭遇就算是世界上最苦的了,如今見到一個雖有父母卻如同虛設、遭遇比自己還慘的十歲小女孩兒,同情心如決堤洪水般湧向了她。暖晴隻要有時間,就會陪小女孩,講述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十歲的小女孩終於交上了第一個朋友——暖晴。她空寂的內心因暖晴的陪伴而溫暖,因暖晴給於的知識而慢慢填滿……她希望眼前的這個大姐姐永遠陪在自己身邊,永遠給自己講述自己一生都無法接受到的知識……隻是,小女孩內心非常清楚,這隻是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夢……她不怕離別,不怕傷感,隻怕在這個朋友走後,沒人陪的寂寞……

暖晴將玫瑰花送給小女孩的一幕,深深地印進了陰暗處一個有著琥珀色瞳孔、堅挺微勾的鼻子、薄薄地雙唇、棕色微卷發絲的男人眼中。緊握的雙拳,眼中盛滿的哀傷、冷如冰霜的麵容,他一代天之驕子、英國皇室家族的嫡親外孫——卡加斯.伽德爾,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這是他活了二十幾歲從未遇過的事情,他不相信天下沒有不貪錢、不享榮華富貴的女子;他更加不相信天下真有什麼從一而終、生死相隨的愛情。他隻相信,隻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出自己的手心,這個女人也不例外。男人眼中冷冷帶著恨意地眼神追逐著那個慢慢消失在視線中,美麗的東方女子,嘴角浮上一絲冷笑……從今天開始,他要真正地行動了,他要讓自己的“獵物”俯首在自己的麵前,添著自己的腳,對自己說:主人,我愛你。請不要拋棄我……

暖晴有感應地打了一個噴嚏,渾身起了一層冷汗……攏了攏衣服,隻道是天氣轉涼,自己可能有點兒受寒了,等會兒下課後,回去熬碗薑湯喝,去去寒,免得到時真的感冒了。

下完課,暖晴剛走出校門,迎上了卡加斯.伽德爾,“宋暖晴同學,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不知宋小姐是否有空?”加斯.伽德爾衝暖晴笑著,眼神卻冰冷如刀。

暖晴看著這個半年來不管自己拒絕多少次,卻始終不肯放手的男人,心中苦悶不已。她真的不會處理男女之間的關係,怕直接拒絕會傷了別人的心;怕不說,這樣老拖著,天長日久會出給追求者造成自己同意與他交往的假象。暖晴心中苦惱不已,隻要遇上這樣的事,暖晴都會想起好友夕謠,想她會怎樣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