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到這話後,呂雉的神情上並沒有絲毫慌亂,她反而笑了,她告訴皇帝:“皇上知道就好,皇上你還是有很多兄弟的,並不是沒了本宮的十二阿哥,皇上的皇位就可以坐穩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手裏抱的,又是誰。”

這個時候,皇帝才注意到呂雉手中抱著的嬰兒,想必方才的哭聲,就是這個嬰兒發出來的。

逗弄著手中的嬰兒,呂雉對皇帝道:“本宮隻是想告訴皇上,如果你想要殺小孩的話,那本宮絕對可以滿足你的願望。”說著,呂雉將手中的嬰兒放到了皇帝手裏,她轉身,卻沒有離開:“其實皇上何必要這樣呢,既然現在連紀曉嵐都站在皇上這邊,那皇上就不要辜負紀大人的心意了,與其整日想著如何對付本宮的十二阿哥,不如做點正事,比如,冊封太後,要是本宮記得沒錯,皇上登基已經一個多月了,可到現在,本宮的身份還沒有改變,這讓宮內所有的人都很尷尬……”

永琪登基以後就是皇上,按道理來講,這個時候的呂雉就該是皇太後,可問題是,皇上並沒有下這道聖旨。

原本的皇後現在不是皇太後,卻也實在不能再叫皇後,這事情可真讓宮內的人尷尬不已,他們不知道見到呂雉該怎麼請安,該怎麼稱呼,可卻又不能見到了呂雉就當沒見到。

“皇上,本宮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呂雉去提醒皇帝冊封太後的事情,絕對沒有逼迫皇帝封自己為太後的意思,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隻是有些要做的事情,絕對不可以不做。

果然,到了第二天,皇帝便在金鑾殿上冊封太後為太皇太後,冊封愉妃為皇太後,純貴妃為皇貴太妃,而呂雉隻是和嘉妃一樣被冊封為太妃……至於十二阿哥,別的阿哥都封了王爺,再不濟也是個貝勒,可十二阿哥卻隻是個貝子,其作用不過是用來區分他與皇帝將來兒子輩份的不同。

從呂雉被封太妃以後,呂雉就從坤寧宮搬到了寧壽宮。

“娘娘,皇上實在是太過分了,沒錯,現在他是皇帝,那愉妃是可以當上皇太後,可是娘娘以前是皇後……怎麼說,該也是皇太後的,大清朝又不是規定不能有兩宮皇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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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壽宮內,容嬤嬤為呂雉報著不平,那明明該是太後的人,現在無緣無故就矮了兩節,這事不論怎麼樣都說不過去吧。

“隨便吧,不過他這麼做,除了斷了自己的後路之外,對自己並沒有其他什麼好處。”

坐在貴妃椅上,呂雉捏著手中的杯子,沒人知道呂雉捏杯子的手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也沒人知道呂雉現在到底是生氣還是不在意,皇宮裏換了個主子,現在,誰也不會來關心呂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五年後

興和五年是多事的一年,這年三月的月尾,皇帝的第三個兒子懷慎出生了,這是喜事,可四月月初,太皇太後便去世了,緊接著,白蓮教餘孽逆反,混入皇宮行刺皇帝,未果,卻連累剛出生的三阿哥懷慎死於非命,一時之間,皇宮中彌漫了沉重的氣息。

三阿哥死後,太後摔了慈寧宮可以摔的一切東西,可盡管這樣,還是不能平息太後心中的悲憤,於是,她帶著純貴太妃,嘉太妃一行人向著寧壽宮的方向走去。

這些年,呂雉的日子過的並不是很好,上頭有太後壓著,下頭有奴才無視著,唯一對呂雉衷心不二,一直沒有改變的,就隻有容嬤嬤了。

隨著小太監的一聲:“太後駕到,純貴太妃駕到,嘉太妃駕到”,那三人便湧入了寧壽宮內。

“看來嫻太妃此刻,真的是很閑啊!”

在成為皇後之前,皇帝便給了烏拉那拉氏一個‘嫻’字,當時是讚賞烏拉那拉氏柔美文靜,莊重大方,而現在,儼然成了他人眼中的笑話。

“給太後,純貴太妃請安。”

不管如何,該有的禮儀一樣該有,就算其他人沒有,自己也不能失了禮儀,呂雉算是彎了腰,可這彎腰福身並不能讓太後解氣,事實上,在這些年裏,呂雉已經不知彎下過多少次腰了,這對太後來說,意義並不大。

看著呂雉,太後怒言道:“嫻太妃,你可知道,太皇太後,三阿哥方才過世。”

“臣妾知道,隻是臣妾不知,太後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知道,哀家看你是不知道。”太後用手指著呂雉的眼睛,“你要知道,就不會穿的這麼花花綠綠的,怎麼,你這是在慶賀三阿哥過世嗎?三阿哥過世,你很開心嗎?還是,派來殺三阿哥的殺手就是你派來的?不,那殺手本來是來殺哀家的皇上的,這麼說來,是你找人來殺哀家的皇上。”

太後自顧自的說了一大通,期間並不看任何人,她越說越恐慌,越說越激動,說的就好象真的一樣,“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你想十二貝子當皇上,所以你就……”

“太後,你在唱戲嗎?”

太後的話沒說完,就被呂雉打斷了,而後,便聽‘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