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皇帝瞪大了眼睛,他根本就不相信皇後說的話,在他印象裏,這個皇後是軟弱的,是會妒忌的,可能有點小聰明,有點小手段,會用一些笨辦法對付一下他其他的妃子,可卻絕對幹不出什麼大事。
像是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呂雉搖頭笑道:“皇上一定覺得匪夷所思,可事實就是事實,如果皇上真的不相信,那臣妾也沒什麼辦法。”
“現在,浩禎怎麼樣子。”
“皇上不想知道為什麼臣妾要對浩禎這樣無情?”
“朕問你,現在浩禎在什麼地方。”
“死了。”
呂雉的話說的很輕巧,她說:“現在皇上病著,本來,臣妾也不想拿這事來刺激皇上,可既然皇上一定要問,並且三番四次的問,那臣妾也不好再瞞著,實際上,浩禎和白吟霜死了很久了。”
“你幹的?”
皇帝惡狠狠的盯著呂雉,就好像呂雉隻要說‘是’,他就會撲上去把呂雉撕成碎片的樣子。∞思∞兔∞在∞線∞閱∞讀∞
呂雉沒有等皇帝撲過來,在見到皇帝那樣的眼神後,呂雉便自覺的走到皇帝床邊,坐在皇帝身邊,她幫皇帝撚了撚被子,拿起皇帝的手,拍了拍皇帝的手背,“皇上不要那麼緊張,放輕鬆,實際上對於他們,臣妾並沒有多做什麼,是他們自己在邊疆過不下去,說實在的,要不是皇上你下令把他們發配邊疆,他們也不會死。”
說完了浩禎的事情,呂雉不顧皇帝難看的麵色,繼續道:“至於令妃,哈,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生出怪胎呢!當然了,臣妾不是說令妃不是人,臣妾隻是想告訴皇上,令妃會生出那樣子的怪胎,完全是因為臣妾在令妃的食物裏加了鴉片,讓她染上了鴉片癮,這鴉片吸多了,生出來的孩子,自然也就不正常了。”
呂雉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她的手撫上皇帝蒼白的臉龐,眼見著皇帝的唇角劃出一顆又一顆的血珠。
皇帝抖動著雙♪唇,他想要大吼,可他現在已經吼不出來了,他想要抬手一個巴掌朝著呂雉扇過去,可他剛費力的將自己的手抬起來,下一刻就被呂雉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那,那五阿哥,五阿哥的事情,一定也是,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五阿哥,五阿哥他根本,根本就沒有說過要篡位,是不是,是不是……”
最後一個‘是不是’,皇帝是用盡了全力喊出來的,可出口的聲音卻沙啞的連正常的音量都到不了,皇帝說:“你串通小燕子,陷害永琪,是不是……”
說著說著,皇帝的唇角便又劃出了血珠,呂雉用手帕擦拭著那鮮紅色的血液,眼見得那血越流越多,血流出來的速度越來越快,眼見著那鮮血把呂雉的手帕染成了紅色,呂雉歎了口氣,她放棄了幫皇帝擦拭鮮血的念頭,直接將被血染紅的帕子交到皇帝手上,她說:“雖然皇上猜的不對,卻也差不多了。”
此刻呂雉說什麼,皇帝已經聽不太清了,他的耳朵裏有的隻是耳鳴之聲,他呆愣的看著呂雉放在他手心裏的帕子,看著那一手帕的鮮血,感覺到還有血液不斷的從他的喉嚨口湧出,他驚慌的用帕子擦拭著唇角的鮮血,可他怎麼擦也擦不幹淨,反而好像越擦越多的樣子,最後,連他的鼻子裏,眼睛裏,耳朵裏,都冒出了鮮血。
皇帝的鮮血順著脖子流到了床單上,皇帝的眼前,是一片血紅之色,床是紅的,他的雙手是紅的,他的床簾是紅色,最後,他看向了他的皇後,結果他發現,就連他的皇後,也變成了紅色的,他看見他滿身血紅的皇後溫柔的在對他笑,就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麵一樣。
和著嘴裏的鮮血,皇帝對呂雉道:“你,你把這些告訴朕,不,不怕朕殺了,殺了你嗎?”
呂雉像是沒有聽到皇帝說的話一樣,她溫柔笑道:“瞧,這藥效發作了呢!皇上現在一定很累,皇上睡吧。”說到這,呂雉閉上了嘴巴,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她對皇帝道:“瞧臣妾這記性,臣妾說過要讓皇上見香妃的,現在皇上可還沒見著香妃呢……”
話落,呂雉從床沿邊站起來,她後退幾步,對著門外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皇上要見香妃,還有,太醫呢,快傳太醫……”
呂雉的話中有著驚恐的顫唞,可她的眼中,卻一直的都帶著笑意,說完,她張了張嘴巴,用唇形告訴皇帝:香妃還沒有到,皇上,你可千萬不能就這樣閉上眼睛啊!
可最後,皇帝還是沒有見著香妃,在滿朝太醫堵在皇帝床邊為皇帝診脈的時候,香妃被隔絕在門外,在滿朝太醫離開皇帝床邊的時候,隻聽那一聲:“皇上駕崩”響徹了整個紫禁城。
正文 遺詔的那些事兒
皇帝死了,最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的,就是太後。
看著皇帝的遺體,太後在皇帝身邊坐了一夜。
第二天,太後打起了精神,在幫皇帝辦後事的同時,她召集了所有的太醫問話,對於皇帝的突然死亡,太後總是不能相信。
“哀家問你們,為什麼前個還好好的,昨個皇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