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段(1 / 2)

地坐著彈琴。”他聞言,我們兩相視一笑。

“奴才給十四爺請安。”突兀的男聲,打破這寧靜的午後。

“你是?”十四問道。

“奴才奉旨,召十四爺回京。”來人道。

“回京?”我轉頭看向十四。

“前些天,朝庭發來了邸報,皇上,去了。”他道。

“那現在,是誰繼的位?”我忽地問向來人。

“是,以前的寶親王。”來人有些愕然道。

“是,弘曆。”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是弘曆,我的寶貝,真的當上了皇帝。

“是,皇上一即位,便下令召十爺與十四爺回京。”來人又道,“皇上差奴才來,還有一事,想問郡主,是回十四阿哥舊府,還是另處安身?”

“當然是回我府上。”身旁的十四已急急出聲。

“嗯。”來人見我無異議,便點頭。

我們花一天的時間收拾了在壽皇殿的衣物,然後與傳旨人一起,向京內而去。臨上馬車時,看向這呆了七年壽皇殿,心生不舍。

“走吧,以後你若再發脾氣,我便把你扔到這景山,讓野狗追著你跑。”身後的悠悠地道,我斜睨了他一眼,便在他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乾隆二年,十四被封為奉恩輔國公。從我們回府的那一刻起,弘曆便每月都會來府裏一次。他每次都會帶好吃的或好玩的東西給拉尼雅,也許是親情使然,弘曆對拉尼雅十分疼愛,而拉尼雅對弘曆亦是特別喜歡。

四月的時候,一位來客令我難以置信。

“你怎麼來了?”我問道。

“不來你這兒,我還真不知該躲到哪去了。”穩兒挺著小腹,自顧坐在花廳裏。

“躲?誰要抓你?”我倒了杯水,她一飲而盡。

“誰?你那皇帝兒子。”她口渴,又自己倒了一杯道。

“你,你胡說什麼。”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胡說?這事兒,那早該去見閻王的他,也是知道的。”她的眼往一處瞟去,但我細看,並沒有人呀。

“你,說的他,是誰?”我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

“哼,替你和十四養了個好兒子的他唄。”她似乎已解了渴,這才看向我道:“他的肉身死了,可惜,我不小心把他的魂給勾來了。所以,他現在是遊魂了。”

“啊?”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已起。

“你放心,我隻借你這地把孩子生下,他了了心願,也就回地府了。”穩兒一臉輕鬆道。

“好吧。隻是,這事兒得跟十四商量著辦。”我道。

“成。”

晚上,十四回來,我跟他說了這事兒,當然,略去了雍正魂魄被穩兒勾出這段。他起先不願意,後來,我說穩兒不止救過我,也救過小九,他才願意幫忙,而且,還讓這孩子生下來,冠上他的宗號,畢竟,他與雍正,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雍正的孩子,身上留著的,不跟他是一樣的血骨麼?與穩兒商量後,她求之不得。

乾隆二年丁巳正月二十三日,十四宗親冊上的第六女出生,黃冊上的生母為媵妾吳氏常有之女。小名,我們叫她小四。

穩兒生下小四後,便隻身離去,因為她說得先把雍正的魂給引回地府,讓他得以輪回。但她也說,她的功力有限,不知何時才能成功,所以,小四讓我替她養著。

乾隆六年八月,穩兒終於回來了,把小四帶走,說是要教小四道學。我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小四,千囑咐萬交代,讓她別忘了我,小四哭哭啼啼地跟著穩兒學道去了。

乾隆十二年,十四受封多羅貝勒。

乾隆十三年,十四晉封為多羅恂郡王,並先後任正黃旗漢軍都統、總管正黃旗覺羅學。

乾隆十四年,我和十四的愛女,博古濟特拉尼雅,出嫁。

乾隆十八年,弘曆深夜帶著一女子,夜訪十四府。

原來,這女子已身懷六甲,但這女子是名反清複明的江南女俠,卻也是現今的皇太後鈕祜祿氏前些天遇刺時,所見到的刺客臉相之一,若想將這女子收入宮中,恐怕皇太後那關就過不了,雖然弘曆與鈕祜祿氏不甚親厚,但在重名聲的他麵前,給足皇太後麵子便是孝道的另一種宣傳。而這女子腹中的胎兒又是龍種,弘曆無奈,便隻好深夜將其帶我這兒。唉,看來弘曆已經初

顯風流的端倪了。

“不行,絕對不行!”十四聽完弘曆所講,立刻回絕。

“你要趕婕舒走,便把我也趕出去。”我輕拍這名叫婕舒的女子手臂。仔細看她,是個清秀女子,怎麼會去當刺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