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那衝出來的血人咬牙撕扯著養父的手臂,瞬間養父的手臂就被撕扯下來一塊肉。
“老爺。”和叔在車裏看到我養父被咬,推著車門就跑了下去,隨手抄起了路邊的樹棍對著那撕咬著養父的血人就是一陣猛打,養父得了空一回頭便將那血人摔倒在地。
可雙拳難敵四手,終究和叔和養父還是在五個血人的圍攻之下站於下風。
“爸爸,爸爸。”我拍打著車窗,眼睛裏麵忽然又是霧蒙蒙的。
大奶奶那邊漸漸的出了風頭,我隻聽見一聲沉悶的哼聲,便見那黃鼠狼的身子就這麼被大奶奶給踹了出去,緊接著一道黃色身影就這麼從那人的身體裏滾了出來。
“小仙就是小仙,上不得台麵,才多會兒就敗下來了。”
胡三太奶抖了抖身子。
我見她得了空,拍打著車窗一陣哭喊:“大奶奶,爸爸,爸爸,救救爸爸。”
胡三太奶也聽見了我的哭聲,一雙狐狸眼扭頭看向車窗裏的我,忽然哼唧了幾聲:“小丫頭,這些人都是上不得台麵的,你叫聲胡三太奶,朝胡三太奶拜拜,胡三太奶就幫你。”
我抽泣著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不是好事。
“求求你,胡三太奶。”
我雙手一直在合十搖擺。
胡三太奶眉頭皺了皺:“雖說你沒拜我,可好歹也是叫了胡三太奶的名字,那既然如此胡三太奶就幫你一把。”
說罷我隻覺得眼中的黑霧越來越濃,伴隨著黑霧的增進我的腦子一下子就空白了,而渾身上下也傳來了一陣陣酥麻難受的感覺。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養母的懷裏,而我身邊正是一臉慈愛的大奶奶。
“小姐。”
“千千。”養母眼睛都哭紅了,見我醒了摸著我的腦袋就是開始哭。
我嗓子很疼,全身上下更疼,疼的讓我覺得身體好像分離了一樣。
我咧著嘴露出了傻傻的笑容:“媽媽,爸爸呢。”
養母摸了摸的臉頰見我沒事便回道:“沒事了,睡著呢,多虧了千千救了爸爸。”
我嗯了一聲雙眼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養母抹著眼淚見我睡了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抓著大奶奶就激動的問道:“姑母,你讓那胡三太奶救救千千,她還這麼小。”
和叔坐在前座,渾身上下都是傷:“夫人,我麼先去醫院吧。”
大奶奶搖搖頭拉著養母歎了一口氣:“仙兒剛才上了小姐的身了。她讓小姐喊她一聲胡三太奶,也就是說仙兒已經將小姐當成出馬弟子了,她還小,神識少,也沒經曆過這些,第一次難免會這樣,等到了日後回了國,去了我那仙兒的堂口,認認堂口便能接我那仙兒的堂口成為仙兒的出馬弟子。”
我養母哪裏懂這些,隻是哭著:“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可千千還這麼小。”
“小姐天生就是這個體質,哪怕以後不是出馬弟子也肯定得入這行,不然,命不久矣啊。”
養母哭了,抱著我的特別的傷心。
三日後我在醫院醒了,身上沒那麼疼了,可還是很不舒服。
我一醒來便見床邊坐了一人,那人高高瘦瘦的,長得很是好看,最重要的是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讓人不敢靠近的冰冷氣質。
我咳嗽了一聲,難受的喊了一句:“哥哥。”
那人聽到我的聲音趕緊抬頭,著急的將一邊早就倒好的水送到了我的嘴邊,我小口的抿了兩口這才感覺嗓子舒服了一些。
“哥哥。”我抬著蒼白的小臉傻傻的衝著他笑。
千容看著麵前的妹妹,這麼蒼白難受一醒來卻傻乎乎在笑喊著哥哥的丫頭瞬間心就軟了,原本想罵她的話也堵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