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星伶望著他,眼淚吧嗒吧嗒地掉。
“被嫌棄了還知道哭,也不是那麼無可救藥。”李冬挺不忍心的,一個男人哭成這樣,可是糖吃夠了總得有點教訓,不然對他多好都沒用。
所以隻能狠心地揮開他的手:“自己墊高枕頭好好想一想,想通了再來找我。”
赤~裸的青年坐在床沿上發呆,他喜歡韓天臨幾年了,也沒有這麼傷心過。
可鞥是因為韓天臨不可觸摸,而韓二少是真心跟他親過抱過的人,讓奚星伶嚐到了被拋棄的滋味,原來是這樣的。
“小圳,我被拋棄了……”奚星伶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自己的好朋友錢小圳傾訴。
就是他的那個gay室友,對方畢業後沒有踏入職場工作,而是靠父母的資助,在本市開了一家規模很小的咖啡屋。
作為大學室友,錢小圳對奚星伶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包括他是怎麼慢慢被自己帶成gay的。
當然也知道奚星伶有個遙不可及的心上人,那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太多。
猛然聽見奚星伶說自己被拋棄了,錢小圳的第一反應就是很震驚,他問說:“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過?”不是由始至終都是單相思嗎?
難道那天去撲人成功了?
嘖嘖,如果是真的,那真是走狗屎運,嫉妒,哼。
“不是天臨,我沒有跟他在一起過……”現在傷心的不是他的問題:“這兩天我跟天臨的弟弟在一起,二少。”
“你說什麼,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在一起?
“嗯,親了也做了,我還很喜歡他,他對我也很好。”奚星伶瞅了一眼李冬留下的錢,在他眼中這也是心疼自己的一種表現:“可是他剛才跟我分手了……”說到這個就想哭。
“等等,你不是喜歡韓天臨嗎?”搞不懂,怎麼會跟韓天臨的弟弟在一起,不過韓天臨的弟弟……也是豪門子弟中的一員。
“是大少讓我跟著二少,二少也接受了,可是才做了兩次,他居然就說膩味了。”奚星伶意難平地問道:“小圳,你對男人比較了解,你覺得有可能嗎?我身材臉蛋這麼好,怎麼可能才兩次就膩味了?”
他是不信的,不顧gay蜜的目瞪口呆,自言自語地說:“臨走時還叫我墊高枕頭好好想清楚,想通了再去找他,是不是說明他對我還有期待?”
錢小圳:“……對你還有沒有期待我不敢說,隻是想知道,你心裏喜歡的究竟是大少還是二少?”不是眼巴巴地苦戀了大少三年嗎?怎麼一轉眼就上了二少的床?
也太沒節操了吧,呸。
“喜歡大少,二少也知道我喜歡大少……”奚星伶說到這裏,他突然恍然大悟,說:“小圳,你說二少會不會是吃醋了?每次隻要提起大少,他就會挖苦我,還會生氣。”而且還嚴令禁止,不許自己提起韓天臨,否則就滾蛋。
“我不知道,我很淩亂,既然你喜歡大少,為什麼要在意二少跟你分手?”上不上床另說,現在成年人誰沒幾個炮~友,對象恰好是一對兄弟也不算最重口的。
“因為二少很溫柔很好,我跟他在一起很開心啊。”奚星伶眨眨眼睛說。
“那你幹脆喜歡二少得了……”還眼巴巴地盼著大少幹什麼,那也是一個豪門子弟好不好?多少人都恨不來,討厭。
“不行,二少他有心上人,據說我長得跟那個人很像……”奚星伶摸摸自己的臉,他幽怨地扁著嘴巴,更想哭了。
“……”錢小圳身為圈中人,他這時候也特想吐槽一句:你們圈真亂。
打電話跟好朋友傾訴了一通,奚星伶的心情變得好了一點,他聲音沙啞地說道:“我現在好難過,要不你明天過來陪我逛街?我們去買衣服。”
“你不是吃土了嗎?”身為死黨,錢小圳對奚星伶的經濟狀況了若指掌。
這家夥前陣幾天為了撲男人,買各種裝備花了不少錢,現在還有錢逛街買衣服?
“對呀,可是剛才二少走的時候給了幾千……我先看看有多少。”奚星伶幹脆放下手機,開著揚聲器數錢:“一、二、三、四……”
“……”這個沒心沒肺的騷~雞。
不過錢小圳也很好奇,韓二少給奚星伶的分手費有多少?
很快他就聽見奚星伶說:“數完了,一共是三千七百塊錢,我打算花兩千塊錢買件外套,剩下的當夥食費咯,不敢花太多。”
錢小圳簡直無力吐槽,三千七花兩千買外套,這還叫不敢花?
而且韓二少堂堂豪門少爺,給姘~頭的分手費竟然才區區三千七?這也太摳門了,簡直是侮辱人。
他立刻清清嗓子,說道:“星伶,就這錢,你收?”不是打發乞丐嗎?一個漂漂亮亮的小處男,就值這麼點錢?
奚星伶:“幹嘛不收,二少給我的,讓我自己周末逛逛街。”而且還說了,想通了可以再去找他,這麼一想的話,奚星伶的心情又漸漸地明媚起來。
“你就值三千七?睡一次一千八百五?”錢小圳:“不是我說你啊,星伶,你也把自己看得太廉價了,就不……”
“說什麼呢?這種東西是用錢來衡量的嗎?”奚星伶瞪著眼睛,說:“我跟二少不是那麼回事,他就算一毛錢不給我,我也願意陪他上床。”
而且是上趕著給他上,多少次都行,隨叫隨到。
“行……”錢小圳沒話說,他不想幹涉奚星伶的感情生活和作風:“既然你收得這麼利索,那就拿五百塊錢出來請我吃飯,否則我明天不陪你逛街。”
“靠,你是不是朋友啊?我生活費就剩下一千七了。”奚星伶肉疼地道,五百塊錢自己能吃好幾天。
錢小圳說道:“你買一千五的外套不就行了?非得買兩千,你以為你是富二代貴公子,穿這麼好還不是指著薪水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