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李敏然遇到葉紀文正是符合了這樣一句話:男女之間,重點和要點都是——遇到合適的人。
何況葉紀文身材模樣不差,氣質清新上帶點倔和傲,很是符合諸如李敏然這樣已經不會單純衝著女人的“年輕貌美”的男人的。真正有錢的男人也不會在意自己的另一半有沒有錢——隻要確定她不是看上自己的錢。而且李二少爺以精明投資者的敏銳眼光在葉紀文身上隱約看到她成為賢妻良母的潛能,可以說她害怕結婚的另一麵正是說明,她明白婚姻是包涵重大責任的。
去正式拜見未來翁姑之前,麵對葉紀文的緊張,李敏然一再強調,在那次香港之行中,他的父母就都喜歡上她了,所以她已經“過關”了,這一次隻是禮儀上的需要,根本用不著緊張的。
不過,也難怪,像李敏然父母這樣深藏不露的低調富商和富商的太太,是不會把自己的喜惡過於外露的,所以葉紀文並不明白他們對自己的態度。而且葉紀文覺得從李敏然那得到的反饋根本不可靠,李敏然引述他父親一句原話:“這個女孩不錯,一臉正氣,是不會有壞心眼的。”——這根本就可以理解為不滿意,隻是很勉強地承認這就是個普通的善良的女人。而母親的話:“下次我去買東西,她有空的話,就叫上她吧。”——更像是毫無意義的敷衍,就如同見到無論哪個熟人,就問人家“吃飯了嗎?”一樣。
經過近四小時的車程,來到李家的大宅,進了李家的大宅,見到李敏然的雙親,然後,葉紀文基本確定自己的倒黴日子:例如連著一個禮拜吃不上肉,例如交不出房租隻得向岑逸暉借貸,例如盡管萬分不情願可為了錢還是給丁宇打零工——的倒黴日子似乎確實一去不複返,都成曆史了,好運氣就要接踵而至了;
李敏然的父親確實是喜歡她的,否則不會請她到藏寶室參觀的;有收藏癖的人都知道,藏品都是不會隨便給別人看和碰的,隻有遇到喜愛和知心之人才會樂於分享。
葉紀文呢,也確實擔待得起未來家翁的這份偏愛,她在美院學的是雕塑,畢業的論文寫就是中國傳統玉器藝術。
後來,陳一芬(陳家長女叫一芬,由此可推斷她的二妹、三妹叫什麼了)倒是對她有些意見——
“上次在香港我給你買的首飾你不喜歡嗎?就算你不喜歡,像今天這樣的場合你也應該戴上的。”
“哦——”李敏然馬上搶著說,“媽媽,你這一說,我才記起來了,我忘了把那些東西還給她了!”
“還?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媽媽,她那個時候還說不確定會嫁給你兒子我,就拿著你送的珠寶太有壓力了,就都硬還給我了,說以後我們真結婚了才要回來。”
“是這樣——嗬!”
陳一芬雖是傳統的婦女,卻很有一種不拘小節的爽朗,聽到兒子的解釋,反倒對葉紀文更添好感;
“那現在想清楚啦?”
“想清楚了。”
“想清楚就好,不準反悔,反正我們家是絕不接受退貨的——是不是,老公?”
“當然!貨物售出,不退不換,自己保修。還有一點需要鄭重聲明的——我們把兒子給了你,一兩年內,你就得還給我們一個孫子!”
葉紀文臉馬上紅了,慌忙無措地看看李敏然;
小兒子在父母麵前可沒有什麼好拘謹,大大咧咧地笑,大聲說:“你們的限期是一兩年嗎?那完全沒有問題,我打算結婚半年後就開始努力造人了,保證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我的老幺,真乖!”母親滿懷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