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帝鬱珩策的保護色一樣,紫落隱隱感到納蘭清磷真實的一麵並不如表麵一樣,他是為了如煙吧,那個愛而不得的女子,“哥,別傷心了。”奪下他手中的酒杯,紫落吩咐雨兒去拿醒酒湯來,若他這樣被人看到,免不了議論一番。“明月如霜,好風如水,清景無限,曲港跳魚,圓荷泄露,寂寞無人見。”納蘭清磷迷迷糊糊的吟道,不愧是三大才子之一,還是有水平的,猛然她的手被抓住,天啊!紫落急著掙脫,“妹妹,別人都說我是景王嫡子,當今太後的侄子,誰明白我的心呢,我不想習文,更不想練武,隻想逍遙的做一平民,什麼嫡子,我不在乎。”紫落捂住他的嘴,原來他也是不開心的,就算是尊貴如帝王,鬱珩策同樣有不快樂的事,納蘭清磷說得,紫落明白,感同身受,“哥,出身是我們每個人都不能選擇的。”納蘭清磷頹然倒下,雨兒帶著小荀子匆匆而來,小荀子是納蘭清磷的貼身公公,“見過郡主,奴才帶世子先走。”紫落叮囑他慢些,看來天下傷心人還不少,不如意之事十之*。次日醒來,紫落便跑去王府的用膳間,也就是廚房,她早想來了,看古人如何做菜,一看嚇一跳,光是鐵鍋就四五十個,工序也很多,擇菜,選菜,洗菜,送菜,煮菜,裝盤……她就看到無數種蔬菜在眼前飛,不會連廚子也有武功吧,看主廚操起一口大鍋,輕而易舉,放油,火升起老高,手上功夫了得,蔬菜選取最嫩的部分,除菜心外其餘部分扔掉,一鍋湯要十幾隻雞鴨熬燉,隻取湯,肉不要,太浪費了,她得去反應問題。奔到景王屋裏,“父王。”景王撫須笑問:“何事,這麼急?”紫落很自然的走過去,替他捶背道:“王府開支太大,被外人知道,說三道四,有辱王府和姑姑名聲。”

景王看著女兒,心裏暗想:怡兒自失憶後行事作風大為不同,簡直判若兩人,實在是怪啊!紫落見他不語,又盯著自己看,以為被發現了什麼,正想補救對策,“來人,宣納蘭全。”語氣威嚴有魄力,完全不似剛才與女兒對話的語氣,紫落知道納蘭全是王府的管家,管理大小事宜,很快,納蘭全哈著白氣進來,想是小跑過來,“奴才見過王爺,見過郡主。”他惶恐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王爺極少召見自己,所以不知是福是禍,“起來回話。”納蘭全站起身,“王府一直是你打理,你也算是老臣了,這用膳間耗費多少。”納蘭全眼珠子一轉,“回王爺,算上柴米,油鹽,一天要花費三百兩。”景王猛拍桌子,筆墨紙硯飛了起來,“三百兩,一戶普通百姓一年不過賺個幾十兩,王府一天吃的就花掉幾十戶百姓一年的收成,納蘭全,你管的好啊。”說到最後,景王眼露凶光,他雖貴為王爺,卻也體諒民間疾苦,見不得一點浪費,今日一聽,後悔不已,早該徹查了,若任由他們胡鬧,王府的名聲是小,外人會說太後縱容胞兄,當今聖上與太後不和,趁機發難是可能的,可惡,“來人,將納蘭全杖責五十,趕出去。”頓時進來幾個親兵,像拎小雞一樣拎走納蘭全,後者哭嚎著求情,景王的火比那廚師的還要高幾丈,他揉揉眉心,讓紫落磨墨,提筆,鋪紙,一氣嗬成,紫落艱難的去辨認他寫的,大體意思是,王府要節儉,每處花費應控製在多少以內,特別提出用膳間,每日花費不得超過四十兩,“怡兒,你暫代管家之職,替我將命令傳下去。”紫落頭一歪,景王的思想好開放啊!容女兒掌管王府,那不就像王熙鳳一樣,不過她可沒有鳳姐那麼能幹,“女兒遵命。”紫落拿著紙張離去,很快,王府裏到處都知道景王怒趕管家之事,也知道郡主暫管王府,用膳間人人自危,這四十兩,他們再得不到什麼便宜了,紫落也真負責,每日四處查看,檢查出入賬目,一一核對,有差池者,嚴懲不貸,一時間,京都皆知景王以身作則,嚴於律己,更知道郡主除了刁蠻任性xing失憶外,還有一個特長,就是理財,燕國宮中,太後聽到風聲後,樂得合不攏口,直說:“哀家看怡兒就是能幹,該早接進宮裏來,替哀家分擔,後宮無主不行啊。”這話誇了自己又誇了侄女,更重要的是指出後宮之主已定,景王的女兒納蘭清怡是也,紫落如果得知她的開源節流促使她更快進宮,想她也不敢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