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使節1(1 / 1)

“皇上駕到,太子殿下駕到。”隨著小太監的尖細的聲音,李隆基跟在體型中等,相貌端正的皇帝身後出來了。皇帝雖然穿著一身龍袍,但似乎有些撐不起來,反倒是身後的李隆基不像跟在身後,皇帝倒像是引路的。

望霧看著這個長得有些著急的中年大叔,拉著裹兒跟著眾人蹲下。“平身。”謝恩回座。望霧抬頭一看,葛大人這個妖孽怎麼又坐對麵。

“宣西域使者覲見——”

望霧有些好奇的看向入口,看到幾個長相有些像少數民族人的人穿著裁剪簡潔的布料,繁複的花案的服裝,莊重的走了進來。

為首的人手裏竟拿著一把折扇,身上的衣服也不像身後幾人的款式,倒像是長安的款式。眉眼如畫,沒有一點風沙劃過的粗獷,朝前麵走來,沒有西域的歡躍,倒給人一種在月下安靜的感覺。樓扶影,望霧回想著書信上的介紹,樓扶影是西域王族,隻是這個王族有些稍遠。由於父輩的原因,和皇室正統關係也不好,幾年前,新王登基,一登基就立馬重用了樓扶影,在當時引起很大的爭論。望霧看著這個飄逸的身影,頓時有些不爽。轉頭看裹兒,裹兒似乎正欣賞他的出塵身姿,望霧很是不爽的摟過裹兒的腰,在她耳邊低聲咬道:“為夫不如他嗎?等回府為夫讓你好好看好不好?”聽到望霧別扭的聲音,裹兒的臉立刻紅透了,低著頭看手邊的筷子。

正先前走著的樓扶影好像聽到這邊的聲音,眼神飄到這邊,望霧微微低下頭。

“西域使節樓扶影拜見大唐皇帝。”說著不損半點氣質的行跪禮。望霧端起一杯酒朝對麵舉了舉,看到葛大人正鬱悶的偷偷喝酒,望霧嘴角上翹,卻看到葛大人忽然對望霧用唇語說道:他剛才聽到你說的話了。望霧愣了一下,微笑著優雅的飲下酒杯中的酒。

“使者平身。”皇帝大叔平和的說道。“使者一路勞累,朕今日特在禦花園設置宴會,為使者洗塵。來人,賜座。”謝了恩,樓扶影和副使入座。望霧看著斜對麵身材短小精悍頗有些猥瑣的副使,不禁想到書信上的幾個詞:見風使舵,好色貪財,牆頭草,真真小人。那個國王是怎麼回事,選樓扶影這種人物,再選這種人,他是有一隻眼瞎了嗎。

“啟稟大唐皇帝陛下,我國國王特命帶來西域特產以及各種物品,請皇帝陛下接受進獻。”看著前麵跪著的有些文弱的一個使團中的人,穿著一身棕色的外服,乍一看沒什麼奇怪的,但望霧老是感覺那裏不對勁。

“賞。”歌舞上台,一片觥籌交錯,歌舞升平。望霧看著正和使團談話的李隆基,舉手投足間盡顯皇家霸氣,高台上的皇帝滿臉滿意的笑意看著下方,不是看著李隆基。望霧端著酒杯挑眉,這皇帝還真想得開。正想著就見葛大人端著酒杯走過來,一臉落寞的坐在望霧的鄰桌,歎息著說道:“雖然本官因為太子賞識,有很多官員上來巴結,但怎麼就沒有那位小姐夫人來搭話呢。怎麼說本官也是風流倜儻,相貌不凡啊,唉,難道是因為本官長得太妖孽了,她們自慚形穢了。”

望霧聽著葛大人的結論差點沒把嘴裏的酒吐出來,望霧忍著笑說道:“你很有自知之明。你確實很妖孽。”葛大人鬆了口氣說道:“你終於笑了,你再這樣釋放冷氣壓,誰都受不了。”看著望霧心情變好,葛大人又說道:“經常聽你說我‘妖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光聽字麵上好像不是什麼好意思。”看著葛大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望霧說道:“本少在誇你。”葛大人聽到後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望霧伸手,轉頭尋找剛才去找禮部尚書夫人的裹兒,掃了一圈,沒發現裹兒的人影,心中正開始急躁。就聽到葛大人幽幽的話語,“你在找夫人嗎?你看那邊。”望霧轉身看道裹兒正坐在小亭子裏和幾位夫人談話,旁邊——旁邊竟還坐著一個西域使節。望霧一下怒火湧上心來。這個樓扶影不和皇帝太子談邊疆強盜,一個外國使節和夫人攙和在一塊,他就不怕招人話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