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神,就有兩個壯漢將我架了起來,紅菱見狀,頓感不安。
我被兩個壯漢一架,胳膊被他們拉的很痛,我疼的差點倒抽了一口涼氣,這男人也不對我溫柔些啊,好歹我是個小姑娘,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將來以後怎樣娶媳婦啊。
我的心裏暗暗想著,越想越覺得不舒服,看到紅菱臉上的表情,就想著要是再不幫她恐怕就沒這個機會了。
現在正好是個最好的機會,我衝了紅菱輕輕的點了點頭,暗示著她我自己真的沒事,叫她不用替我擔心。
“等等。”
我這麼突然一喊,村長擰著眉頭看向我,明顯已經很不耐煩了。
村長微蹙著眉頭,黑著臉,心裏在想,我這個小姑娘怎麼那麼多麻煩,隻是他一想到死去的兒子,就努力的忍耐了下。
“又有什麼事情?”
想一想也是,他這個寶貝兒子已經死去了那麼多天,我想能不能複活他心裏麵也沒底吧。
說實在話,他的寶貝兒子死了那麼多天,屍體用防腐的藥材保護的很完美,一點也沒有蟲蛀的現象,麵容仍然保持的栩栩如生,皮膚看起來比活著的時候暗淡了些,這是很正常的,也沒有長出屍斑。
聽紅菱說,他們雲霧村裏的人,祖輩流傳了一種可以讓人死後屍體常年不腐爛的秘方,一向是傳男不傳女,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有的,隻有少數人才會有,而且隻傳男不傳女。
但凡是誰家死了人,死後的當天先用清水反複擦洗三遍的身體,連私密處都不放過,然後塗抹秘方裏兌成的藥水均勻的塗滿全身,由負責葬禮的女祭司口念咒語,然後放入準備好的棺木之中。
村長的兒子大牛死的確實很可憐,也有些冤枉,村長這個人的人品極壞,不光如此,也就是因為他,帶壞了村子裏的風氣,很多生病的人因為迷信,不去找大夫而耽誤了病情,這世上總是會有因果報應的,這報應就報到了他兒子的頭上。
本就是忐忑卻遭到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阻礙。
“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如果你能夠滿足我的話,不需要你們動手,我自己躺進去。”
我指了指麵前的鳳棺,說實話,這種東西看著沒什麼,更何況是我這種經曆過很多事紅白喜事的人。
但是,要是讓我心甘情願的躺進去,我心中難免有疙瘩。
畢竟不是什麼好玩的遊戲,要是我真躺進去了的話,被他們活埋了可是個小事,最關鍵的是我一個姑娘子家的名聲和清白被毀掉了,傳出去的話不好聽。
“說,到底是什麼?”
這村長說話的語氣已經沒有之前那樣客氣了。
他擔心我會耍花招,不過他相信這周圍有很多他的人,其中有不少是村子的親戚,我這個小女孩手無寸鐵的,當著這麼多人也不好施展自己的法力。
但是,又因為我自己的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不好對我太過於強行,隻好出聲詢問,這也是我之前就已經盤算好了的。
我胸有成竹的將我所要求的事情說了出來。
“紅菱。你們要放她走!”
村長並沒有反對,隻是沉默了一會,可人群中卻有另外的一個人站了出來。
“放她去哪裏?你都大難臨頭了,就不要攙和我們村子裏麵的事情了。”
我一聽到聲音,就知道是中年女人的聲音,聲音中帶著尖銳,也帶著些許的抗拒。
側過頭一看,從人群中衝出來,出現在我麵前的,正是紅菱的母親,之前那個看起來十分憨厚老實的女人。
紅菱長的一點都不像她媽媽,她媽媽長的又黑又胖,我甚至懷疑紅菱,不是她媽媽親生,而是從別人家抱養或者是從外麵撿來的。
紅菱媽長的確實不咋的,但也不醜,聽紅菱說她媽年輕時可是村子裏的一枝花,用現在的詞來形容就是叫村花吧,當年追她的男人一直排到後山之外,可是紅菱媽卻偏偏看上了老實巴交很有點才華的紅菱的父親,婚後當年就有了小紅菱。
再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大圓臉,水桶腰,兩條腿胖的跟蘿卜似的,不過臉上沒有一點皺紋,還能依稀看到年輕時的樣子。
紅菱長的很清秀,小臉白白淨淨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人見了都心生愛憐,紅菱她從小很懂事勤快,盡管她的媽媽對她不是很好,總是找些借口讓她幹這幹那,稍有不順就對她動輒打罵。
這個我很理解,我知道紅菱她的父親很早離開了村子,去外麵打工賺錢,極少回來看他們的母女兩。
所以,身為一個苦命的母親,常年得不到愛情的滋潤,性子變得有些急躁古怪也是很正常的,隻是苦了紅菱了。
即便是現在,我想她也應該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所以才會愚鈍的幫助村長做事,唯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