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李夢涵的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傷口,如果是針的話,那麼也許是在我們注意不到的地方呢?”
雲飛浩摸著李夢涵的臉,幾乎零距離地貼近著,細細觀察著看有沒有什麼細微的傷口,從死者口中提取的唾液,也沒看到中毒的現象。
那麼就證明了一點,毒液不是經過李夢涵的嘴巴,再擴散到身體各處的。
這確實是很奇怪的,李夢涵的死,不像是服毒,法醫從她身上提取的血液呈黑色,明顯是中毒現象,問題是,要是針的話,具體刺在哪個看不到的部位,有待更深入一步的偵察。
看樣子雲飛浩已經從吃驚之中緩和過來了,隻見他微蹙的眉頭似乎又舒展開來,看來他應該有了新的思路。
沒想到,上了歲數的人相信這種靈異的事情,這種現象在老一輩子人的眼裏,隻能說是撞鬼,或者是生前做了對不起厲鬼的事情,而後遭到其瘋狂報複。
可奇怪的是,現場並沒有感受到一股很大的邪氣,李夢涵死之前瞳仁沒有被放大,說明沒有產生恐懼,相反是在毫無知覺之下被對方下手毒殺,隻能說明,死者生前一定和殺手十分熟悉,要不然就是對方有高超的本領,能讓李夢涵在無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中毒死亡。
偷偷瞥了一眼雲飛浩,他的表情顯得很淡然,這事他這個人民警察竟然也能夠快速的接受,不得不讓我開始對他刮目相看。
我說的這些,現在並不是要去腹誹雲飛浩接受能力的時候,而是我認為,一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人民警察,人和鬼魂在他眼裏沒有什麼區別,隻有善與惡,他隻是在執行他本該做的職責,僅此而已。
隻是我們三個,分析案情,畫麵感倒是很強烈,不明就裏的人以為我們肯定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居然和一個老鼠在一起斷案。
這次的案情,也多虧那個藏在老鼠身體裏的小精靈,讓我們能在案件中得到不少線索,小精靈的話對我們來說很有幫助。
可以確定,段誌成就是凶手,而凶器則是一根毒針,這根毒針長度和粗細都是之前設計好的,看來凶手是有備而來,問題我們還不清楚這根針紮在李夢涵哪個很隱蔽的部位,讓我們這幾個偵查人員發現不了的呢,隻不過我們現在要去分析作案的場麵罷了,當時我就在旁邊,卻沒有看出來任何蹊蹺,說真的,連對方是什麼時候下手的都沒覺察到。
畢竟,李夢涵是在段誌成趕來之後才倒下的,話是這麼說,但也不排除李夢涵是先被殺手提前紮針投毒,計算好時間在段誌成趕來之時開始發作。
“人身體上最不易讓人察覺的地方,卻又是露在外麵的,是哪裏?”
雲飛浩一隻手拖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他的下巴有幾天沒刮了,胡子密密麻麻地像個小樹林,這給年紀輕輕的他平添了一種成熟的男人味道。
我看著看著竟也變的花癡一樣,心想要是雲飛浩也是自己的男人該多好,一會兒又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孫香香,你在亂想什麼呢,你這樣想對的起你自己的男人嗎?
雲飛浩從頭到腳都檢查了一遍,仍是沒有一點頭緒。
“香香,讓我再好好想一想吧。”
此刻正值冬天,吃個飯都會吐出很多哈氣的季節,所以,能裸露在外麵的地方很少。
臉?太過於明顯,手?亦是如此,指甲則是法醫不會放過的地方,而剩下的脖頸也並非隱蔽。
也想到耳朵,耳朵連接著小腦,一針刺進去的話,搞不好對方會意識錯亂一陣子才會死亡。
所以,分析再次陷入了僵局。
段誌成是凶手,凶器找到了,但還缺少很充足的證據,比如作案時間,動機,是如何下手的,這附近也沒什麼監控的攝像頭,給我們的偵察過程中困難重重,也不能完全指認他,隻能先暫時確定段誌成在本案中脫不了嫌疑人的幹係。
而我的符咒,也已經是極限了,隻看小精靈的的影子,有些縹緲,再不讓它回到宿主的身體裏,恐怕小精靈的性命也會受到威脅,眼下隻能念咒讓小精靈回歸本位,等以後需要幫忙時再請它出來,我知道這件事情也急不得所以準備離開旅館再跟雲飛浩商議。
“你先回到身體裏去吧,這件事情先謝謝你了,剩下的,我們自己去處理。”
小精靈點點頭,也沒有多停留。
如同是那小老鼠的本體有引力一樣,將她吸了回去,隻見刺溜了一聲,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老鼠又活蹦亂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