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般簡單的符咒我其實還是不在話下的。
盡管心中不大願意服氣,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張天一果然是有些本事的,別的不說,就從這一手符咒上就可以管中窺豹。
“我像這個房間應該有很久一段時間沒有打開了,而裏麵的花瓶我們也根本不知道是否發生了異變,所以現在這樣才能保險一些。”
張諾天勾著唇,對著我淺淺的一笑,仿佛有一些羞澀一樣,不過卻是那樣輕盈的笑意驅散了我心中原本的霧霾。
這個關頭,氣氛正是緊張的時刻,這張天一還能有這個心態,不得不說,對他我得高看一眼,他絕對屬於那種比較樂觀的人。或許是被他的興奮影響了,我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此時竟然也突兀的輕鬆了起來。因此對於這家夥,我心中稍稍多了許多的好感。女孩子的心情,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個輕微的舉動,就能影響她的判斷,而我,也是女孩子,當然不例外了。
所以對於張天一的話,其實我是很讚同的。
隻不過因為我從小就大大咧咧養成了不拘小節的個性,之前也因為這樣的任性在遊輪血案中讓蘇檬含因為我而受傷。
而也正是我爽朗並不挑剔的性格才讓我根本不多做考慮就伸手推開了那布滿了蜘蛛網和滿是灰塵的房門。
這若是放在其他的嬌嬌女身上應該早就嫌棄的離開了吧。
即便如此,真正推門開了以後,我還是趕忙清理了一下手上的灰塵。
房間的光線很暗,氣氛也比較深沉,這裏四處都彌漫著一股腐爛的氣味。
這樣的畫麵顯得與整個豪華的莊園格格不入。
而我跟張諾天在這樣詭異並且古怪的氣氛下小心謹慎。
張諾天沒有太多的實戰經驗,而我卻沒有張諾天那樣正統的道法。
正因為我們的不足也算是好事一件,讓我們能夠小心翼翼。
畢竟這種事情,想要最好的保護自己,就是萬事小心。很多時候,一個小小的疏忽,就會造成致命的危機。
這個房間很顯然的位置,我們就看到了王庚山所說的花瓶女孩,有餘她的肉身尚存,所以我不需要抹牛眼淚,或者點通冥燈之類的。
就在看到花瓶女孩的那一刻,我心中原本的恐懼感卻消退了不少。
對於恐懼的事物,更多的來源於我們的想象。
而親眼去看到之後,反而心中平靜許多,一方麵是覺得並沒有自己想到的那麼恐怖,另一方麵是因為已經麵對了,反而可以很坦然。
至少,不會整天在心裏邊胡思亂想,會不會這樣,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之類的,那種精神上對自己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花瓶女孩被放置在一張麵積很大的歐式風格的桌子上。
而這款桌子的奢華程度足以證明它的昂就。
在那精美的雕花瓷瓶的襯托下,上麵的花瓶女孩顯得極為的秀美。
但是眼前看到的一切,卻將這種美麗襯托的的無比的危險,甚至有些讓人感覺發怵。
當你見到花瓶女孩的一刹那,你根本不會感覺到害怕和恐懼。
雖然她隻有一顆頭顱抵著花瓶的邊緣,不過飄逸又修理的長發卻拂在那青花瓷器的表麵。
一雙靈動的眼睛,極其的水靈,仿佛閃耀著絢麗的光芒,隻要看上一眼,就會默認那是一張絕世美女的麵容。
卻也隻能是杜絕與塵世間的美人。
作為一個女孩子,我竟然看得有些傻眼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是恐懼,是不可思議,又或者是對這個女孩的憐憫。
總之,這一刻我精神上竟然忍不住一個恍惚。還好,我的豐富的經驗驚醒了自己,讓自己從這種傻眼的狀態中掙脫出來。我不禁長舒了一口氣,不著痕跡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卻始終心有餘悸。
我不知道,張天一是否跟我一樣也看傻了眼,隻不過在這段時間我們都沒有什麼動作。
“請問,你們是要來救我出去的嗎?”
她的聲音就如同是玉石撞擊一般的好聽,很輕柔,那是一種不諳世事的語氣,讓人覺得她的人就跟聲音一樣的單純。
同樣是女人,而我麵對她,此時此刻覺得有一點點的羞愧。
也許張天一說的沒錯,我沒有一個女人應有的柔情,此時此刻的我有些改變了自己原本想要除掉她的立場。
我在想,是否也正是因為我沒有女人味,所以才讓張諾天對我的感覺隻是一時興起呢?
現在的我變得開始有些同情花瓶女孩,同情她的命運。
剛剛生下來救要因為別人的過錯,因為父親的一己私欲,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而犧牲了她。
讓她終日整年的守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度過本應有的韶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