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子,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
哀嚎中,有一個另類的聲音響起,讓我停止了手下的動作。
“香香,別聽這怪物胡言亂語。”
原本,那人臉瘡的話,我不會盡信,但是表姐疼得恨不得昏死過去,卻要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辯解。
讓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蹊蹺。,她語氣的遮掩更是讓我認定,這當中一定有我應該知道的隱情。
我沒有再進一步的為表姐去除後背上的人臉瘡。
而是拿準備好的醫用布給表姐擦拭了一下傷口,想聽聽人臉瘡究竟有什麼其他的內幕。
還是說,隻是純粹的為了拖延時間。
“既然是胡言亂語,聽聽也沒有什麼關係。”
表姐後背的人臉瘡隻剩下最後三個,其他兩個都因為我之前去除的人臉瘡的牽連,而奄奄一息。
唯獨剩下跟我對話的那一個,占據這表姐的大半個肩膀,看著我的眼神很輕蔑,與此時此刻的情形不太搭調。
“這女人跟我們簽訂協議,為的不就是你?現在你卻反過來盡心盡力的為她醫治,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一邊說著,一邊響起了誇張的笑聲,很是驚悚,而表姐扭過頭,怔楞的看著我,應該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我心中卻不解,我跟表姐的事情,不是已經明明再海邊那次解決了麼?
她來勢洶洶,而我也決定跟家裏斷絕來往,為什麼她還要用這樣惡毒的方法對我?
此時此刻,我也覺得自己就像是跳梁小醜一樣,讓表姐戲耍的團團轉。
“簽訂的是什麼協議。”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先奸後殺。”
人臉瘡的回答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表姐對我的怨恨居然到了這樣的程度。
而我分明沒有逾越我跟張諾天的關係。
雖然我心中有過悸動,卻都是強忍著,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對張諾天有其他不應該有的感情,但就是這樣,表姐卻還是容不下我嗎?
表姐的臉有些掛不住,隻能直勾勾的盯著我。
“香香,這怪不了我,要怪隻能怪你自己。”
毛語姍仿佛是有難言之隱一般,倒是勾起我繼續聽下去的衝動。
“從海邊回來,張諾天對你就一直是念念不忘,要求我緩和你跟家裏人的關係,說你命苦,應該有更多的疼愛,雖然我知道,他對你有的不過隻是同情,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又怎麼可能熟視無睹呢?”
毛語姍言辭鑿鑿,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但是在我看來,不過是表姐容不下我。
表姐的眼神中充斥著驚恐,不過這樣的辯解對於我來說不過是欲蓋彌彰。
“所以,就要對我下這樣狠的毒手?”
我這才恍然大悟,今日在樓盤,顧大正對我所做的一切並非是巧合,而是冥冥之中有指引。
按照那人臉瘡所說,如果今天張諾天沒有趕來,那麼我就會死於非命。
我怎麼也沒有料到,跟我有血緣關係的表姐,竟然恨我入股。
我悲憤交加,不知道怎樣發泄擁堵在胸腔的怒氣。
“要怪也隻能怪你跟你表姐夫走的太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