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張諾天能夠及時的趕到這裏救我,也是因為表姐的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激表姐,讓我得救。
還是應該悲憐自己,能夠得到別人的保護,都要以這樣的方式。
“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我無奈妥協,似乎他就算好我會同意。
因為我看到,張諾天再聽到我的話之後,得逞一樣的似笑非笑。
也不知道,是因為我答應跟他回家而高興,還是因為表姐的事情即將得到解決而高興。
他三番五次的嫌棄表姐,卻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表姐來找我,讓我實在捉摸不透。
“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
張諾天的聲音篤定,仿佛是吃定我了一般。
可那又怎樣,我知道自己的性子,就算之前發生了再大的不愉快,也總是難以跟別人說一個不字。
更何況從小姥姥的教導根深蒂固,以德報怨我會,快意恩仇,我卻實在做不來。
“表姐出了什麼事?”
我沒有想到,上次一別,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竟然會撞邪,我心裏有些不屑。
不過轉念一想,張諾天本就是陰氣十足,而我也算過,毛語姍並非是張諾天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如果兩個人不在一起,表姐隻是個普通人遇到這種靈異事件的幾率自然不大。
但是長期跟張諾天居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就算沒有什麼過於親密的交往,但是身上也還是會沾惹上張諾天那樣的陰氣,如此一來招惹上什麼髒東西,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張諾天皺著眉頭,顯然一副嫌棄和厭惡的表情:“具體什麼樣子,我也沒有見過,隻是毛語姍哭著跟我說,她的身後,長滿了人臉一樣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告訴我那東西好像還會說話的樣子。”
我聽著張諾天所說,腦袋裏幻想那個畫麵,還沒有見到,就已經惡心的不行。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地方嗎?”
當下,我隻好暫時拋開跟表姐的恩怨。
因為聽張諾天這樣一說,讓我覺得表姐的撞邪應該不是普通的躺槍,其中應該還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才對。
不然,那東西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長在表姐的身上。
“不知道,她天天哭天搶地的我就已經夠煩的了,也不想知道那麼多。本來想把她爸媽找來給她接回去,但是她尋死膩活的非說這種丟人的事情被家裏麵知道了她就不活了,我這才找你。”
張諾天對表姐的態度,仍舊是不冷不淡。絲毫沒有未婚夫妻的甜蜜感。
反而讓我覺得跟我的交集都比表姐要更多一些。
心裏這才稍微暢快了一些,心中繃緊的弦也略微送了送,一掃之前的陰霾,狀態也跟著好了起來。
我知道,我這樣的心態是不可取的,雖然我盡可能的控製自己不要跟張諾天過多的接觸,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對於他我總是沒辦法控製自己內心,對張諾天的感覺,既想逃離,又想靠近。
遠目極眺,我甩了甩頭,靠在坐椅上假寐。
我沉思片刻,回憶著跟表姐這樣症狀相關的記錄,冥思苦想半天才略微的有所收獲。
“這東西,應該叫做人臉瘡,不過在一般情況下並不會主動招惹。”
表姐在這裏也算是無親無故的,而我退出了表姐的生活,她理應過得有滋有味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