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醜態,苗秋娜看在眼裏,不過隻是隨意的笑了笑。
“我天生體寒,不好意思,讓你感到不適了。”
苗秋娜笑得從容淡定,應該是個修養極好的女人。
我也說不清苗秋娜是熱情還是冷淡,總是給我的感覺很不適。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既然接下了錢進來給我的重任,我當然要一門心思檢查這棟洋房的與眾不同。
我抿了抿嘴,跟苗秋娜為自己的唐突表示歉意,隨後就跟錢進來進了大廳。
不過,簡單的環顧了一圈,這棟洋房除了太過寬敞,冷清了一些,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錢進來緊張兮兮的看著我,反而是苗秋娜,見我看不出個所以然,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
“錢先生,我四處走走你不介意吧。”
“你請你請,哪個房間都沒有問題,你隨便看。”
錢進來很是緊張,明明蠻涼快的房間,我卻看他一臉油汗。
這棟洋房不帶外麵看起來龐大,就連內部結構也是有些錯綜複雜,考究的裝潢,以及無數個小的客房,讓我在檢查的有些吃力。
脫離了錢進來的視線,我偷偷的抹上牛眼淚,為自己開了天眼,不過,這個房間卻沒有我意料之中的凶兆。
我從一層檢查,一直到了四樓拐角處最盡頭的房間,才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整個樓層就隻有我一個人,聽不到定點其他的聲音,我壓抑著心中的不安,安慰自己太膽小了。
心中一邊腹誹,明明一張床,就足夠休息的地方,他們兩個人卻偏偏搞了這麼大的房子來居住,不禁有些毛骨悚人。
兩個人的氣息根本不足以充斥著整棟洋房,如果是招惹到正常的野鬼,我也是不足為奇。
所有的房間都已經檢查完畢,查找不出異樣,也或者是我修為太淺。
我慢慢挪步,靠近最後一間房子,還沒有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騷臭的味道。
按錢進來說,因為鬧鬼所以原本居住在這裏的保姆辭職了,不過他仍舊雇了鍾點工,每天按時打掃房間。
這樣的味道,充斥著房間,甚至一道門都不足以租房,多少有些蹊蹺了。
不過,卻也隻是一股怪怪的味道,並不足以證明什麼。
我吸了好大一口氣,屏住呼吸,想著打開門,簡單的看一眼,如果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那麼這棟洋房的古怪我也是無能為力了。
打開房間,雖然我屏住呼吸聞不到味道,但是卻意想不到的被房間裏的氣息刺痛了雙眼,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這房間倒是別致,明明飄窗上擺滿了鮮花卻依舊沒有稀釋房間的味道,除了一張粉紅色的床,無非是衣物多了些,首飾多了些,顯得有些淩亂罷了。
這一口氣,我憋得辛苦,不過卻根本沒有見到什麼不應該屬於這裏的東西,於是趕緊退出了身子,重重的關上了門,恨不得趕緊逃離這間房。
錢進來的事情,我是解決不掉了,心中隱隱有些抱歉,不知道怎麼跟錢進來張嘴,畢竟他對我是報以很大的希望。
想著送他些庇佑的東西,也算是承蒙他對我工作上的支持。
誰料想,我從樓梯走下來再回到大廳的時候,卻看到了不尋常的東西。
我有些怔楞的扶著樓梯的把守,呆呆的看著苗秋娜的身後莫名的多出來了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身上通體紅光,心中撲通撲通得漏了半拍。
錢進來見我發呆,著急得詢問。
“小妹,你發現了什麼異樣沒有。”
我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苗秋娜那條大尾巴,許是感覺到了我的目光,苗秋娜不以為然的抬了抬眸子,看了我一眼,隨即又淡淡的垂下了眼皮。
“四樓拐角處的房間,是誰的?”
出於好奇,我脫口一問,卻沒想到,立刻遭來了苗秋娜凶狠的眼神,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卻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錢進來以為我找到了什麼苗頭,趕忙回應。
“那是我妻子的。”
我輕輕皺了皺眉,不過心中卻已經有數了,看來這棟洋房的古怪所在,我是找到了。
“你們分房睡?”
很顯然,作為一個外人,問這些事情有些尷尬,不過錢進來對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本不是,不過前幾個月開始她生了一場大病,需要靜養休息,所以暫時就挑了那間房住,我本來也是不願意的,畢竟這房子太大,我住在一樓,她住在四層,溝通都有些不便,不過她執意如此,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你這麼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我妻子生病的時間跟房子出現古怪的時間差不多吻合,你說當初我妻子的病是不是也是房子裏的東西作怪?”
錢進來難免將這二者關聯在一起,我感覺得到苗秋娜的目光開始一寸不移的落在我的身上,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警惕的看著我。
為了不走漏風聲,我隻是聳聳肩,假裝輕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