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點了點頭,可張諾天卻如蒙大赦一般,見我點了頭臉上才又浮現出笑意。
我不懂,這個傲嬌高冷的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在意別人的情緒了。
如此一來,我們兩個也算是和解了,之前的誤會,一筆勾銷。
不過,我卻並沒有因此繼續跟他保持密切的聯係,畢竟,毛語姍不是吃素的。
我那偏幫毛語姍的一家子更加不是好惹的。
我跟張諾天的接觸,永遠都好像是彩排一樣匆忙,一樣的結束語戛然而止。
我們兩個這樣尷尬的身份,本就不適合深談。
跟他匆匆的告別,才知道,原來我跟他距離一直很近,他所在的臥鋪距離我跟蘇檬含的直隔著三兩個位置。
用張諾天的話來講,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壓根不知道火車的硬臥車廂是什麼樣子。
因為他張大少爺出門,最不濟也是軟臥。
於我而言,這不過是他張大少爺巴適的日子過膩歪了,想要換一種活法。
關於擔心和在乎,我想也不敢想。
回到房城,已經是第二天早晨,當我跟蘇檬含拎著行李準備下車的時候,我特地往張諾天的鋪上張望了一眼,不過,床單平整的沒有人躺過的痕跡,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又或者是中途就下了車。
蘇檬含見我有心事的樣子,特地問了一句。
不過,昨晚的事情,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畢竟我跟張諾天有些不清不楚,說出來也丟人。
我抿著嘴,回應了她一句沒事。
上了站台,早就已經有曼小支在那接站。
“香香,檬檬!”
如果不是曼小支先開口的話,我想,就算是路過她的身邊,我也不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個人就是曼小支。
與以往的打扮有著天壤之別。
她這一身,打扮的夠時尚。
寬簷的遮陽帽,棱角的墨色太陽鏡,加上一條波西米亞大長裙,脖子上閃閃發光的是拇指大小的鑽石,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足夠震懾住我了。
而她原本整齊的直發變成了大波浪,麵容本就精致的她更是濃妝豔抹得沒了原本的模樣。
讓我大吃一驚。
“小支?”
我跟蘇檬含不約而同驚訝的反問道。
曼小支氣定神閑的點了點頭,表情很是得意。
“怎麼樣,我這一身打扮不錯吧?”
曼小支在我們麵前轉了一圈,展示著自己的與眾不同,另一邊接過我倆手裏的行李。
她這樣的蛻變,讓我目瞪口呆好一陣也說不出話來。
“曼小支,你這是中了彩票?”
蘇檬含恨不得一雙眼珠子挖出來貼在曼小支的鑽石項鏈上,一臉心水的打量著她這一身行頭。
一邊走,曼小支一邊淡定的回答道。
“你要是喜歡,把你們送到宿舍之後,咱們就去逛街,我給你們也置辦一身。”
曼小支豪氣得恨不得家裏藏了一座金山一般,而我卻隱約的覺得曼小支的身上有一種我說不上來的古怪。
不單單是因為她突然變得揮土如金,更加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莫名其妙的感覺。
但是,看自己的好友,能過上衣食無憂甚至說奢華的日子,我打心眼裏為她歡喜。
“不用了。小支,大家的錢都來之不易,就算你有錢了也不能這麼揮霍啊。”
我有些心疼,畢竟曼小支的出身跟我差不多,我能夠體會錢的來之不易,蘇檬含雖然對曼小支的提議很積極,不過見我這麼說,卻也收斂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蘇檬含總把我當成標榜一樣,並非我自戀,而是不管什麼情況,什麼事情上,蘇檬含總是能夠聽詢我的意見,而放棄自己原本的想法。
雖然,我也覺得,自己有些時候太掃興了,不過曼小支似乎習慣了並沒有在意。
“香香,人是要學會及時行樂的。”
說著我們已經走出了火車站,路邊停靠著一輛紅色的甲殼蟲轎車,曼小支嫻熟的打開後備箱將行李丟了進去,然後指引我們上車。
雖然這個車的體積比較小,但是裏麵的座椅跟張諾天的路虎一樣,坐上去軟軟的。
我不知道這段時間是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竟然讓曼小支搖身一變,成了白富美。
“這是我新提的車,售樓處那邊的工作我已經辭了。”
沒等我疑問,曼小支先開了口,也算是給我解惑了。
這麼一聽,我倒是有些慌了。
“那你幫我請假的事兒……”
雖然曼小支飛黃騰達了,但是那份工作對我來說可是極為重要的,容不得一點閃失。
“當然給你搞定了,我先替你交了半個月的罰款,不算請假,算你曠工,誰知道你這麼幾天就回來了,還剩下幾天的假期,你要是不想去可以在宿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