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們大夥多也是為銀子而來,不知道你這酒錢,要不要從我們銀子裏麵扣啊。”
正待大家酒蟲大起時,一個滿臉風霜的中年人,緩緩的問到,聽了這個問題,大家也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眼前的黑布男子。
“這酒錢算咱家自己出了,各位放心,隻管喝,喝好了我就給大家分銀子。”黑布男子淡淡一笑,邊說著邊拿出二十多個大碗來擺在胸前。“各位自取”
“大叔,我..不能喝酒,我娘不讓。”這時候,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傳了出來,眾人看去,是一個大約十四五歲的少年,長得也算是壯實,但臉上卻是一副怯生生的表情,顯然對於這種場麵還是第一次見。
“哼哼,小子連酒都不會喝,恐怕讓你搬東西怕是也困難,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吧。”黑布男子斜眼看了說話細聲細氣的少年,丟了兩塊碎銀子,便招招手示意他離開了。
“謝謝大叔,謝謝大叔。”少年得了銀子,樂嗬嗬的便走了,畢竟和這些粗莽漢子混在一起,心下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而眾人見到這老板財大氣粗的樣子,頓時對自己的工錢放心了幾分,心下高興,一時之間交杯換盞,喝的倒也快活。
“忘憂散..?”鐵風自小便在鐵無發的教育下,也識得不少江湖上常見的毒藥,酒一到嘴邊,便聞出了酒水中是被下了藥的,不過這種“忘憂散”的也算不上多毒的毒藥,隻是能讓人喪失服藥過後的一段記憶,對人體也沒多大損害,因此鐵風倒也並未出言向大家提醒,擺出一副愉悅的笑容,的和旁人一般,大口大口的把酒倒向口中,不過酒到嘴中卻一滴沒咽下去,全從嘴角漏了出來,黑夜之中看不真切,眾人隻道這少年喝的豪邁,倒也沒覺得什麼異常。
“各位,我每人先發十兩銀子,待都搬好了之後,每人再發五兩,大家收好了銀子,我們便可出發了。”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天色已經全黑下來,眾人也飲的差不多了,頭包黑布的男子朗聲說到,正如他自己所說的,痛痛快快的給每人手裏發了十兩銀子,眾人連連稱謝,心下感激不已。
收好了銀子,大夥隨著頭包黑布的男子七拐八拐的走近了城北的一個木匠鋪子裏,一開門,便見到數十個方方正正的箱子,箱子縫隙隻能看到裏麵用油紙包的嚴嚴實實的,眾人也都不知何物。
“各位,實不相瞞,我們是做木匠生意的,接了一家老板的差事,但那老板不想白天鬧得太高調,於是讓在下夜裏再搬運材料,我們今天便是要把這幾十個箱子抬到城北一庫房即可,但搬運的時候一定要輕聲,大家互相之間也不要交頭接耳,不然吵擾到了旁人休息,在下可就要無端的擔了些責任。”開了門之後,頭包黑布男子對著大家拱了拱手,問到:“眾位還有什麼問題麼?”
雖說頭包黑布男子的解釋聽起來還是有幾分怪異,但眾人既然都收了銀子,也不願過多計較,於是便痛快應下了
而鐵風剛一進門,便微微的皺了一眉頭,雖說這些箱子包裝的極為嚴實,但自小便經常去炸山采礦的他,馬上就聞了出來,這箱子裏裝的絕對不是木板石材之類的東西。
雖然那氣味已包裹的非常嚴實,但是他依然聞出了,那是硝石的味道。
忘憂散,硝石,半夜。
這三個詞光放在一起,就有一種陰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