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一周。陸敬在這一周裏天天都和吳顏待在一起,期間除了了解芊芷鶴的情報,也不斷在熟悉其餘幾人的脾性和特征。當然,同一屋簷下,與鷲龍社的那些嘍羅打好交道也是必要的。
所謂“芊芷鶴”的情報,陸敬從吳顏這邊了解到:那是國外一地下組織Timing新研發出的一種高科技設備,芊芷鶴可能是這座設備的代號。但是關於其功能、其研發目的、其形狀和體積包括其所需能源都一無所知。
這座設備遠在西方,理應和鷲龍社發生不了什麼關係。但不知是鷲龍社的首腦聽到了什麼或是發生了什麼,居然任命身為鷲龍社參謀的吳顏前去調查。不但如此,上級還通知此次調查行動必須秘密進行。也就是說,上級不會給予吳顏任何人員和經費。
對於這次“不平等任務”吳顏倒沒有什麼怨言。錢他有,就是在人員方麵欠缺的有些厲害。所以他才會在大街小巷上尋找,隻要是有一點無家可歸苗子的人,他都會上前搭訕甚至納為己用。
然而奇怪的是,單單在這個城市裏,吳顏找到的幾個“浪子”都恰巧是被白光照射過,從自己的世界被“引導”過來的。
一個如此,兩個如此,被白光引導過的人接二連三地出現就必須承認這不是單純的巧合了。
所以現在的吳顏不僅為了完成任務,他的好奇心早已被完全勾起。他想弄明白這些人是如何來的,又為何而來,他們找到芊芷鶴之後又能用什麼方式來“回到過去”。
吳顏的努力沒有白費。在短短三個月時間內,加上陸敬已經找到五個“同道中人”,他還查到那個名叫Timing的西方地下組織的地址。
這已經相當不容易了,然而這卻不是陸敬對吳顏肅然起敬的根本原因。在陸敬住在鷲龍日常事務的這些日子裏,時間雖然不長,但期間吳顏的任何作為都讓他對其刮目相看。無論是談吐、曆練、知識還是心胸,都讓這個未來人衷心佩服。
所以不知不覺中,陸敬也和周遭的人一樣,對吳顏的稱呼從“吳先生”改為“吳老先生”以示尊重。
其實撇開尊重與否不談,陸敬之所以跟隨吳顏,說穿了除了他自己也想找到芊芷鶴,還有他無處可去的緣故。
所以從廣義上來講,陸敬和鷲龍社的那些嘍羅不同,他和吳顏並不存在上下級關係,也沒有什麼感情基礎,更談不上朋友。他和吳顏,隻是一條船上的同伴,隻是目標一致而已。
然而奇怪的是,尋找芊芷鶴的其餘四個同伴和吳顏的關係卻或多或少有些古怪——
那個名叫“白”的孩子雖然聽不懂也說不來話,卻一直拿著杆長矛般的武器守護在吳顏身邊,好像自己是他的保鏢。
而那個魔法師打扮的卡修看上去十分內向,經常一整天不出聲,還喜歡玩忽然出現或忽然消失的把戲,行蹤神秘的很。但他卻時常會在夜晚和吳顏聊上幾句再休息。
至於學生曾龍,看誰都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對吳顏卻畢恭畢敬。
最特殊的就數那個叫瑪塔洛的女人。隻要稍稍留心,誰都能看出她對吳顏的心意,可吳顏卻偏偏對她不冷不熱很少說話。這又算是什麼關係?單相思嗎?
陸敬暗忖,自己將吳顏視為合作夥伴,那麼他們這些人又把吳顏看成是什麼關係呢?總覺得每個人都有些什麼背景,總覺得每個人都不尋常,總覺得吳顏也有什麼秘密,可……
算了,還是少管的好。萬事留個心,走一步是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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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早,吳顏對陸敬等人說要回自己老宅打掃很快就回來,誰知一走就到傍晚才見他回事務所。眾人看著他一身的塵土都十分好奇,白和瑪塔洛更是緊張地上前詢問。
吳顏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說:“沒事,我遇到同僚了。”
屋裏除了曾龍,其餘人都不知道何謂“同僚”,麵對他們的問題吳顏又是笑了笑:“他叫陳簫,看上去有兩下子,還拜托我找芊芷鶴。你們大家說說,要不要算上他一個?”
“當然要!”陸敬說道。在他們這個隊伍裏,一個是老人一個是小孩,一個是女人一個是學生。論作戰能力,真正能給對方帶來威脅的,也隻有他和卡修兩人而已。在未知的未來,陸敬心裏當然很希望能多幾個強有力的同伴。是以他接著補充:“吳老先生年紀大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個叫Timing的組織如此強大,要深入其中單靠我一個估計有點勉強。”
吳顏則對陸敬分析道:“理論上人手的數量當然是越多越好。我之所以猶豫是否要請他幫忙有一個顧慮:從陳簫的話裏我聽出他並不是自己想找芊芷鶴而是受人之托。既然是受人之托,他背後就一定還有想找芊芷鶴的人。那麼他背後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抑或是一大群人。”
“這有什麼問題嗎?”一直沒開口的曾龍提出了疑問,“人多力量大啊。”
“話是沒錯。”吳顏點點頭繼續解釋,“但我們都知道,Timing不是個小組織,潛入其中的危險、尋找芊芷鶴的危險、跋山涉水去國外的危險,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