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來,看著她的眼睛。
“哦?這話怎麼說呢。”
她挽了挽耳朵旁的頭發。“就,不,高,訴,你。”
她做了個鬼臉,急匆匆的跑下樓去了。
天台的風很大。
我看著她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那你為什麼又要上來呢……”我自言自語道,“你肯定是對於這裏有很深的羈絆吧。”
我將手機打開,找到了一張十八班同學的合照。
在韓喬喬旁邊,站著的正是這個女生。她留著短頭發,笑的很靦腆,韓喬喬咋咋呼呼的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的很開心。
隻是照片上的人已經不在。
“江……離。”我看到了她的名字,對應在韓喬喬的旁邊。
出國班的學生高二就會畢業,離他們得畢業考試也不過半個學期。
所以他們的畢業照片早已經拍好,被我存在了相冊裏麵。
我站在天台上尋找了很久,依然沒有找到什麼關鍵性的東西,倒是在牆壁上看到了些燒焦的痕跡。
“原來如此。”
有人在這裏做過法事,將死者的靈魂碎片給收集走了,所以我在這裏找不到韓喬喬了。
雨文清沒有撒謊,他所說的現場已經被清理的很幹淨是真的,但這種大手筆,得花多少人力物力?
我很好奇。
“袁華……於有正……”
我的腦海裏突然冒出裏這兩個人的名字,這兩人中,前者是一名教導主任。後者是現在的警察局副局長。
隻有這個人,才有可能來自金光寺的和尚來處理這裏的痕跡。
當然,也不否定韓喬喬的父母有這樣的能力去把那些大能請過來,盡管這種可能性比較小。
在現場尋找線索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時間已經過了太久太久。
“你們到底在隱瞞什麼……”我眯著眼睛想到,“還有於有正;為什麼你總是會在這種關頭出現在我眼前。”
我想起了過去。
那一聲槍響。
我被徹底剝奪了警察身份。
“不要……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陰影中好像有人在小聲提醒我,我顫抖的雙手逐漸恢複正常。
“對不起。”我從口袋裏剝開一塊糖吃下,“不過我沒有公報私仇,隻是這件事情正好出現在我眼前而已,我不能不管。”
黑暗中的聲音不再說話。
我下了樓。
……
江離看到李皇走後才敢從陰影種走出來。盡管那個男人說自己並不知道什麼殺人事件,但她對其的警惕性一點都沒降低。
“好了,他走了。”江離緊握著的拳頭送了送,被人為破壞的黃色封條還隨著風微微顫抖著。
“希望他沒能找到那個東西……”
盡管江離已經連續找了好幾天,但隻要有一點希望她就不應該放棄,韓喬喬說過的證據……她一定要幫她找到。
這個女孩知道,韓喬喬的死根本不是因為自殺。
她想過上訴,但難如登天。
她知道憑借自己的一張嘴,是不可能讓警察相信韓喬喬不是自殺的。
什麼東西最重要,那就是韓喬喬的遺書。
警察沒有找到遺書。
但江離知道韓喬喬寫了,因為她見到過。
韓喬喬總是把它隨身攜帶。
江離不知道裏麵寫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