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是要問這個的……
“啊,千紀怕太陽的啊?”貝娜伸手打算收拾鋪在餐布上的餐具,觸及便當的手卻被抓住了。
千紀歎了口氣:“你是真笨還是裝苯?”對上貝娜再次無害的以笑回話,她隻好再次作罷,收回了止住對方的手。
貝娜仍舊心無旁騖地收拾著,沉靜局促的氣氛異常地攪動著四周,夏日香草的氣息卷進鼻蕾,顯得異常的嗆人。
“我現在在柳生家暫住……”居然道出的語句讓千紀猝不及防,看著對方手中從未停止的動作,墨藍的長發微微下垂,遮掩了她姣好的臉龐,讓人看不見她的神色,猜不透她的心思。顯然,千紀並無打擾她的意思,反倒更靠近遮陽的石椅含目靜聽。
或許,她能替代湛藍,給我一份安靜舒懷的友誼吧?啊,比起她,千紀不是更容易讓人暢懷和……信任嗎?
餘光瞄了瞄閉目養神的千紀,即使是再難以置信的話,在她聽來也如湖麵掉進的石子般一沉即末麼?貝娜係上了裹袋上的繩帶。湛藍、法國和……舞台的事,還是不要向任何人說吧。眼前的人,大概就讓她停留在這片隻暫居的地方罷了。
烈日,來得如此猛、如此迅。日影低斜,赤摞裸地剖開靜者不安的心緒,不禁飄回了那片汪洋的海藍……
柔順的烏黑發迎風吹散,蕭蕭剪裂那柔弱憐人的身子,她嬌羞地向自己笑了笑,一如她婉人的外表,稚嫩卻青澀。總是遮陽,她總能讓自己心生疼惜之情。風絲嫋,夢裏輕螺誰掃?無奈,她就像中了一種蠱毒,一種以愛為名的毒,湛藍得如此灰暗。
五指間穿插著的清光連帶手中的瓷白也照得通透清明,是巴掌大的嬌紅,那裏連通著縱橫交錯的血管,清晰地放大了隱匿的毛細血管。陽光,能否也通透人心?
“剛剛柳生來找你。”剛回到作為便聽見真田在前座壓低聲音說道。
恍然醒起還沒通知柳生,貝娜向真田道謝後翻出口袋裏24小時stand by的手機。啊,真是的,竟然忘了看信息。
難道真的如仁王說的那樣嗎?一直注意著身後那人動靜的真田在瞥見貝娜不敢怠慢地翻出手機,他對仁王所提出的建議更為好奇了。算了,反正隻要不耽誤柳生的學業和網球就好了,至於這女生……
真田再次用餘光掃了掃透窗而過的陽光所投映出的側影……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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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言硝煙的日子終於隨著時間被淡忘,畢竟僅憑一句問話而斷定的事實大多都經不起考驗。一位是待人接物一向紳士的柳生,另一位則是寡言溫婉、低調得幾近被遺忘的插班生,加上借網球部正選之名妄求注視的女生曆來屢見不鮮,謠言也就止步不前了。
“貝兒,我跟鈴說好了,現在就帶你去找她吧,她說可以讓你當她的美女後宮團團長。”千紀興奮地說著,毫無察覺校門外的不妥。
“賤女人,我總算找到你了!”劍道專用的木劍徑直往貝娜的方向打去,烈焰般酒紅的短發和主人凶狠的氣勢如出一撤。
“貝娜——!”
“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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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拾陸·夏痕·殺氣淩人(下)
“貝娜——!”
“貝兒——!”
仿佛陰陽就在一瞬間斷定,疼痛感並無預料般盤根錯節地撕開。貝娜茫然地呆看著眼前止住了的木劍,就在快要觸及推開自己的千紀肩上止住。
始料不及的狙擊並無停留多久,反倒更凶猛地轉回向原本的目標。“啪嗒——”原本進攻著的木劍被止住它的球拍狠狠地打落,酒紅短發女生連忙右後急轉,減緩身體慣性的前倒。